二娘今日要浆洗衣裳不少,便留格外晚些,乔毓去寻她时,见还剩些衣物,便寻块石头坐下,帮着她起锤洗。
二娘吓跳,忙拦住她:“你哪里能做这种事。”
“这有什,动动手而已。”乔毓不以为然,笑道:“快点洗完,回去吃饭。”
二娘两眼亮晶晶盯着她看,抿着嘴笑。
乔毓见,便撩水泼她,嬉笑道:“又不是美郎君,你如何看得痴?”
世子夫人又瞧眼,笑着回道:“秦王、晋王、昭和公主三位殿下,已经往后殿去歇息。”
“咱们走吧,”新武侯夫人看场大戏,只觉腰腿处酸痛都没那严重,心满意足道:“老太爷拜佛归家,还等着回话呢。”
……
大明宫生出这桩波折时候,乔毓正在喂鸡。
李家清贫,早晚膳食也不甚丰盛,除去米饭,便是几个家常小菜,乔毓吃有些口淡,喂鸡时候,紧盯着流口水。
伤心时候,您说这些话,岂不是自讨苦吃。”
内殿中再无旁人,庐陵长公主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委屈道:“凭什呢,皇位明明就该是阿弟……”
那嬷嬷面色微变,忙又拉她把,示意噤声。
庐陵长公主目光中闪过抹凶狠之色,却没再言语,拭去眼泪,出殿寻到自己位置,如先前般跪地哭临。
秦王淡淡看她眼,言不发。
二娘“哎呀”声,反手撩水还击,二人在河边玩闹起来,倒忘那些须得锤洗衣裳,更不曾注意到行车马自不远处山路经过,听闻女郎笑闹声后,停驻不前。
“葛禄,”马车中传出个苍老而威严声音:“怎停?”
被他称为葛禄中年男子催马到车窗前,压低声音道:“老太
炊烟袅袅,从远处屋舍中升起,径自飘荡到远方,不知是谁家蒸鱼,鱼肉鲜美香气中混杂葱姜味道,引得她鼻子直抽,想着往肺腑里多吸点儿。
王氏推开柴门出去,便见她这副没出息模样,重重咳声,道:“灶上还烧着柴,不便出门,二娘还没回来,你往河边去叫她回家吃饭。”
乔毓“嗳”声,将手中木瓢放下,转身往外走。
王氏又叮嘱道:“最好别叫人瞧见你,真见到,也别多说话。”
“知道啦。”乔毓已然出门,声音远远传来。
临近傍晚时候,命妇们起身行礼,叫女婢搀扶着散去,新武侯夫人上年纪,着实有些禁受不住,搭着儿媳妇手前行,却觉她停住不动。
她有些不满:“怎?”
世子夫人回过神来,忙道:“母亲,庐陵长公主还跪在原地,未曾离去。”
新武侯夫人听得诧异,回首去看,果然见庐陵长公主在原地跪端正,身侧嬷嬷似乎在劝,只是她全然没有起身意思。
“蠢货。”世子夫人听见婆母带着讥讽低笑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以为自己是从前嫡公主呢,难道还打算叫秦王再三相请,才肯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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