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讪讪将筷子放下:“好几日没吃饭……”
王氏看起来像是想说什,然而嘴唇动动,却没有说出口,她起身去里屋,不多时,又拎着只花色陈旧包袱回来。
“你那日穿衣服,帮你洗,身上带玉佩珠饰也都在这儿。”
“那串
二娘生得双巧手,刺绣做不俗,十里八乡都有名气,也有些进项,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不说是富足,但也不算坏。
可现在,这种平静生活被打破。
乔毓不记得从前发生什,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家里还有什亲眷。
二娘发现她时候,也没有在她身上发现籍贯凭据。
这就是说,乔毓现在是个黑户。
她有些头疼,又问道:“这是什地方?是说,此地受哪个衙署管辖?”
“这是长安,天子脚下,当然是归京兆尹管辖。”
说到这儿,二娘察觉出不对来:“阿姐,你,你似乎……”
乔毓坦诚看着她,实话实说道:“二娘,昏迷之前事情,都不记得。”
……
…”
若换个娇小姐,冷不丁听那席话,指不定要难受多久呢,但乔毓脸皮厚惯,根本没往心里去。
说到底,人家又不是你爹你娘,哪有什义务要无条件对你好?
那妇人虽嘴上刻薄些,但到底也收留她,又去买药煮鸡,若换个坏心,将她拎回家,寻个窑子卖,想说理都找不到地方。
乔毓笑笑,又问二娘:“你是在哪儿捡到?”
更要紧是,什样变故,才能叫个衣着不俗、看起来出身不低女郎孤身流落到此,被二娘救起?
或许她家中出变故,或许她是个逃犯,往荒诞处想,兴许她正在被人追杀。
乔毓端着那只裂口碗,闷头扒饭,心里愁苦,碗饭吃完,拎起勺子想再盛,却发现米盆已经空。
……她吃好像有点多。
王氏早就停筷子,阴沉着脸坐在旁边,对她进行死亡凝视:“这是第四碗。”
午间吃饭时候,屋内气氛格外沉寂。
二娘姓李,没有名字,因为排行老二,所以就叫二娘。
她母亲姓王,父亲早就过世,上边还有个哥哥,几年前到长安城中糕饼铺子里去当学徒,老板见他机灵能干,就将女儿嫁给他。
说是嫁,但两家门第在那儿,其实跟入赘没什区别。
富户里娇养小娘子同粗俗婆母说不到起去,王氏怕儿子夹在中间为难,便拒绝搬去同住,跟女儿留在老家,帮人缝缝补补,赚些辛苦钱。
“在村东头河边,”二娘温声细语道:“白天去那儿洗衣服,落棒槌,晚上才想起来,匆忙去找,就见你躺在河边不省人事,便将你背回来。”
“河边?”乔毓敏感多问句。
“是啊,河边,”二娘有些疑惑,不解道:“阿姐,你怎会到那儿去?”
也不知道啊!
乔毓心道:唯知道那点事儿,还是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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