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部署好,各人便兵分几路。
救民赈灾这种事讲求个经验,纸上谈兵都是大忌,即便祝知宜饱读诗书但在这方面未有过太多实践也只能偶尔提两句自己疑虑和补充,他不确定便句也不会多说,充分信任梁徽决定。
梁徽神色严肃摊开地图研究岭南河港,他年少被流放,历经四海,擅各方地理,胸壑自有盘算,很快提笔分别给两广提督、剿寇总兵下诏。
祝知宜看着他坚毅冷静侧脸,颗心跟着平定下来。
虽然梁徽总说自己不在乎这个位置,不在乎江山,也不关心百姓,只是想要权势,可其实挑起大梁总是他,他是最适合当皇帝人。
祝知宜睡眼惺忪,看眼窗外完全没亮天,问:“怎?”
梁徽这才发现他醒,俯身给他掖好被子:“吵醒你?”
“没有。”他习惯梁徽体温,床边空出来他就能察觉到。
“你继续睡,去趟御书房,”梁徽亲亲他额头,解释,“密卫说岭南带春汛洪灾,冲毁民房、田地,伤亡惨重,流寇趁机自河口入桂,占地为王。”
密卫是梁徽当权后新设立直属于皇帝秘密机构,天灾人祸紧急之事上达天听,凌于三省六部之上,不必经层层审核签批,可随时向皇帝汇报事宜。
,是头号相党。”
“……”祝知宜也笑。
祝知宜白日被议事阁和梁曦景占着,夜里梁徽就多要他几回。
祝知宜被他抱在怀里,抬手将他因为动情而散落鬓发挂到耳后,又爱怜地碰碰他汗涔涔脸,无奈笑道:“你同小孩儿醋什?”
梁徽把他手从自己脸侧握住,放到唇边吻,眸心很幽沉黑,不知道是质问还是撒娇:“你为抚过琴?你为诵过诗?嗯?”
果断狠绝但保有底线,杀伐利落又能听进善谏,梁徽才是帝君星盘、天生紫微。
祝知宜则不行,比起做决断那个人,他更擅听遣驱使,所以他在南边那几年直把
祝知宜下子醒,梁徽按住他肩膀,匆匆道:“别担心,已经宣隋寅、李仲进宫,你再休息会儿,早膳就不回来。”
祝知宜皱起眉,直接起床,快速换衣服,说:“同你起去。”
梁徽也不再劝,两人匆匆上张福海备好马车。
隋寅今日在议事阁值夜,得急诏匆匆赶来,李仲也面色沉重听密卫禀详细情况。
所有人里,梁徽永远是最沉着冷静那个,赈灾救民最重要是时间,刻不容缓,他也不过多再询问众人意见,自己杀伐决断拿定夺。
“……”祝知宜面颊贴着他赤裸胸口,吻吻,轻声说,“那是他课业。”
梁徽很吃他主动这套,但还是咬他耳朵尖,宣示:“你可以用心教他,但你是。”
“是,”祝知宜承认,“同意。”
梁徽就闷声笑,把人完全按进怀中:“睡吧。”
没睡多久,祝知宜就被很轻动静吵醒,梁徽正往身上披件狐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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