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抱起梁曦景,道:“阿景不是很多话要跟哥哥说?”
梁曦景牵着祝知宜手,心疼地问:“哥哥,你还痛吗?”他直记挂着祝知宜为救他受很重伤,好几次央父王带他进宫,父王不允。
祝知宜温柔地笑:“不痛。”他忍不住伸手碰碰梁曦景面颊,很软,祝知宜心也跟着软起来。
梁徽说梁曦景像小时候他,祝知宜觉得不像。
梁曦景比他有趣、生动得多,大概是家里给很足爱和底气,让他性敏聪锐又不失纯稚本性。
即便心意相通地相爱,他们也还是性格天差地别两个人。
但这没关系,从前拉扯、妥协和打磨,让他们知道如何维持在个契合平衡。
他们可以继续各自笃信各自人生信条和处事原则,但和而不同,差异兼容,以达到势均力敌心意相通和水乳交融和睦。
梁徽赢比剑,颇为愉悦,因此祝知宜说什他都很好说话地应,翩翩有礼地笑道:“清规君子诺,愿赌服输。”
祝知宜输,不大想理他,在他面前故作恼怒挽几个剑花,带着狼犬回宫。
梁徽力道不减,反而愈加狠厉强悍,眼看就要刺穿那只惊飞白鸟,祝知宜下意识收半分剑风。
瞬迟疑犹豫,败局已定。
九死生白鸟扑棱着翅膀颤巍巍飞走。
梁徽施施然收起剑,擦刃,唇畔噙着三分笑,姿态优雅:“承让”,他歪着头,悠悠叹:“清规还是太心软。”
连片花瓣都舍不得伤,更别说只鸟。
又许是血统原因,小孩儿倒是有些像梁徽。
梁曦景跟梁徽眉眼都漆黑明亮,有种含情带笑神韵,弯起来熠熠生辉,不笑时候,低垂下来又很容易让人起怜惜之心,
梁徽眉梢扬起,死皮赖脸地跟在人家后头。
梁徽动作很快,隔日便安排梁曦景入宫。
梁曦景直很惦念祝知宜,见着他心心念念神仙哥哥便巴巴地跑过来要抱,也不怕生。
祝知宜被那样双水灵漆黑眼睛望着,心头软,但他没怎和小孩儿打过交道,时有些无措和拘谨,下意识转头看向梁徽。
梁徽倒是挺有经验,以前出宫流放寄人篱下时不时得讨小主子欢心,又加之他这个人本就是无事也含三分笑,副和颜悦色皮囊,小孩儿都爱亲近他。
“……”祝知宜收剑回鞘,摇摇头,无奈地皱着眉问,“若是方才没收手,你便真杀那只鸟?”
梁徽擦剑动作停下,看着他,很坦然地说:“是。”只鸟而已,在他这里远没有祝知宜名声重要。
他已经不害怕向祝知宜直接袒露自己对他以外人事那种本性里冷酷和残忍,因为即便他是这样人,祝知宜也还是会爱他。
梁徽无比确信这点,所以所以有恃无恐,所以理直气壮。
“……”祝知宜也早知道他是什样人,所以只无奈地摇摇头,唠叨他几句,无非是万物有灵,积善积德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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