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还没说话,梁徽便率先刺他七寸:“六菱灯寓意金玉良缘——”他嘲讽目光地在姬宁和影卫之间扫个来回,不太起眼地抬下和祝知宜十指相握手,皮笑肉不笑道意有所指,“姬爱卿又无心属之人,要这彩头也是摆设,不如留给真正有情人。”
祝知宜:“……”
姬宁果然被刺到痛处,他这影卫本就不开窍,还碰上梁徽来这乱插脚,面色顿时很不好看。
祝知宜忙出来打圆场:“这样吧,不如就按规则,各凭本事,姬将军意下如何?”
姬宁冷笑,话中有话:“还是君后讲道理,那便各品本事,只是比试中没有君臣,只有对手。”
梁徽唇角在他看不见地方翘瞬,微不可察。
抢彩头如火如荼,京中之人摩拳擦掌,大梁民风教化开放,甚至有不少会武功小娘子上前试,个个身段灵活,招式利落,并不比那些习武莽夫差,赢得看官片叫好之声。
祝知宜负手在背,看向高挂于城墙之上六菱莲灯,问梁徽:“想要?”
梁徽噙着几分笑:“清规要送?”这是寓意定情之物。
祝知宜对自己剑法还是有几分自信,潇洒地褪下鹤氅递给他,嘱咐:“在这儿等。”
他自私、功利、冷血、残酷、出身卑微、心思狠毒,手脚也不干净磊落,实在找不出能让祝知宜这样眼高于顶道德感强名门君子看上眼地方。
祝知宜看会儿他,评价道:“你……你挺可爱。”
“……?”
祝知宜逗够他,正经道:“哪儿有什为什,觉得你很好,那你喜欢是为什?”
梁徽仿佛他问个想都不用想问题,脱口而答:“你太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祝知宜道:“这是自然。”
影卫与祝知宜拔剑而起,在百姓喝彩声中交锋数个回合。
梁徽任他去玩儿。
祝知宜连胜五局,引来片喝彩,当他就要摘下那彩头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眉目冷峻对手认出他后愣瞬:“君——”意识到不妥,他止声。
祝知宜纵身跃,从城墙上下来,看着对面两人,也有些讶异,笑笑:“你们也出来逛庙街?”
姬宁就不那客气,站到他那位形影不离影卫面前,用只有他们四人听得见声音阴阳怪气道:“过年好啊皇上君后,宫里珍宝无数,看这顶玉灯不如就成人之美算。”
先帝、长公主、隋寅、连墨大将、天下百姓……都喜欢祝知宜,他只是万千心悦祝知宜芸芸中微不足道个,是祝知宜辽阔人生中原本很无足轻重笔。
祝知宜不觉得自己有这好,是梁徽把他看得太重,他牵起对方手,说:“那喜欢你。”
别人喜欢,喜欢你。
梁徽心跳,偏转目光,不再看祝知宜,目视前方,反手将他牵得极紧,幽声说:“那你可要永远喜欢。”
祝知宜手有轻微痛,但没有挣开,承诺:“君子之诺,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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