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勾勾嘴角:“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祝知宜面热,小声说“不是兔子”,伸手要去摘掉那颗相思豆,梁徽长臂展,拦在他前头,两个人闹成团,双双摔在雪地里。
雪厚厚层,很软,两人穿得也厚,但梁徽还是把手垫在祝知宜头下,整个人撑在他上头。
天地之间,万籁俱寂,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梁徽俯身要亲祝知宜,祝知宜犹豫下,他没做过光天化日之下与人亲热这出格事,梁徽喘着粗气道:“清规,别动。”
他张福海指羊为兔:“老奴这凑近才瞧清楚,确实是兔,双耳似瓣,圆目灵现——”
梁徽嘴角抽,听不下去,大发慈悲挥挥手:“行,你下去领赏休沐吧。”
“哎,谢皇上,谢君后。”张福海忙退下去。
祝知宜呆呆地站在雪地里,眨眨眼,回过味来,蹲到他那坨有些难以辨认兔子面前,轻声道:“那年在晋州,你给堆只兔子。”
所以今年他也想送给梁徽只雪兔子当回礼,大早便起来忙东忙西,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就堆出这个谁都看不出来四不像,难免有些挫败。
祝知宜跌入他深不见底眸心里,心跳悸动。
梁徽如愿吻到祝知宜,他人坏,亲遍又遍,还要亲口告诉祝知宜:“清规,你堆小兔子正在看亲你。”
祝知宜瞪圆眼,梁徽觉得他更像那只兔子,伏到他颈窝里闷闷低笑。
梁徽心软成片,也跟着蹲下来,捏捏他耳垂,哄他:“这也值当你愁?”
他左右看看,站起来拾块石头,在祝知宜堆那坨东西上划划削削,仿佛马良神笔,三笔五画就把只浑圆可爱兔子雏形勾勒出来,可谓化腐朽为神奇。
祝知宜目不转睛地盯着,心头几分雀跃,不料,梁徽最后不知从哪儿变出颗红豆,来个“点睛之笔”,将它轻轻嵌在小兔子眉眼中间。
祝知宜怔,皱起眉恼道:“你——”
梁徽平日里就很喜欢他眉间那颗朱砂痣,喜欢摸它,也喜欢……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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