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祝知宜假意离宫给梁徽留下后怕太过浓烈,他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凝在对方身上,也不说话,像看守宝物,缓静地、幽幽地,深不见底,若有似无。
祝知宜看过来,他就微微笑下,这时候,祝知宜就会主动走到他身边。
梁徽小时候没有什机会和别人提要求,也没和人讨过什想要东西。
但他现在想要什可以直接对祝知宜开口和伸手要,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用阴阳怪气和拐弯抹角来试探和掩饰自己心思和欲望。
因为祝知宜已经说爱他。
,用大尾巴为他们挡掉些零落雪花。
祝知宜毫无保留打开自己,予取予求,任由为之,又担心他大病初愈,梁徽身体始终是他心头大患。
好不容易从强势密不透风拥吻里争取呼吸到口冷冽空气,祝知宜问:“冷不冷?们先回去好?”
梁徽按按他被亲得泛红眼角,眯起眼问:“你冷?”
祝知宜不冷,他被亲吻得冒汗,但他说:“有些。”
祝知宜是这天下最守诺君子,只要祝知宜爱他,他就拥有这世间最无坚不摧牢不可破爱。
祝知宜也确实通通都不会拒绝他,就算手边有正在看书、正在临贴也会放下,走过去认真和他牵手、拥抱、亲吻。
因为他希望梁徽心念都得回应,希望梁徽愿望都得到满足,希望梁徽得偿所愿。
梁徽果然放开他,俯身,把将他打横抱起,低头碰碰他额头:“那们就回宫。”
若是从前,祝知宜或许不会容许这样不守规矩行为,可如今,他自觉骗梁徽很对不住人家,满心愧疚与心疼,便纵着梁徽,那些恪守二十余载宫规礼节也让路。
如果抱着自己能让他安心些许,那就由着他。
这宫里也没什人,这是大梁建国百年来宫中人口最少朝,留下都是些守规矩嘴巴严可用,不必处处忌讳。
朱墙白雪,长长宫道,仿佛永远也走不完,梁徽挡住所有风雪,每步都走得很稳、很踏实,威风凛凛银耳狼跟在他们身后,踩着被风刮落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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