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眸心幽深下去,他觉得很幸福,在深秋冷夜,抱着祝知宜,给他喂水,他们肌肤相贴,呼吸相缠,近到毫无距离与隔阂相拥,失而复得满足和心弦跳动隐秘欣喜在身体里疯狂叫嚣。
看着祝知宜唇点点湿润起来,他整颗干涸心脏也如逢雨露,只是这样件简单小事,他心底就要溢满出来。
是真……很幸福,那种他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没尝过幸福,梁徽忍不住朝怀中人露出个笑容。
“?”祝知宜没见过对方这样笑,有点…傻气,又有点诡异,他不明所以,但也对着梁徽很温柔笑笑。
梁徽更开心,如上瘾,亲力亲为照顾祝知宜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倒茶端水沐浴更衣浣发穿袜,日以继夜寸步不离,如野兽牢牢看守自己宝藏。
况且,现在是他喜欢梁徽,没理由要求梁徽什,从他对钟延承认他喜欢梁徽那刻开始,他就想得很明白,喜欢归喜欢,但他们不逢时相遇、掺杂博弈利用相识、骨子里生来迥异性情、为人处世原则、君臣间身份处境天然对抗这些年造化弄人分离都决定这注定是很难有结果感情,祝知宜还算看得开。
这三年,即便是在他失去记忆时候,也常常做个梦,不是他祖父在大雪中被问斩,不是他孤身进入未知锦渡城城门,不是他在,bao风雪中与钟延生死搏斗,而是——那天城门外梁徽那张脸,机敏、镇定、冷酷、坚毅,迅速招来影卫为祝知宜询问去做人质退路。
明明上秒还是他和梁徽雪地里堆雪人,下秒身边人就变成那张冷静自持杀伐决断脸。
这幕遍遍地在祝知宜梦中重播,每次醒来后大汗淋漓,怅然若失。心口空荡荡,像被生生剜走块,生疼。
他以为自己不在意,潜意识却出卖他自欺欺人,祝知宜根本没有办法停止对梁徽想念,只能不断地跟自己和解,劝勉自己,这不是什意难平,只是个提醒和警告。
苍耳狼也日夜不离地黏着祝知宜,被梁徽个反手拂到榻下,将人紧紧圈在自己怀里,时不时用鼻尖蹭蹭他耳朵,或是用嘴唇贴上他颈项。
祝知宜在他爱抚和亲吻里面红耳燥,心脏失重,他身体和情感无比渴念梁徽、无法抗拒梁徽,他理智却在沉溺和挣扎维持着丝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干什,能平安回到京中已经很满足,能再次和梁徽重逢,已经用完他所有勇气、力气和运气。
只是不知道为何梁徽性情大变,他不在这些年……到底发生什?
梁徽不知道重病中人竟也能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地想这多、岔得这远,端水来,祝知宜伸手要拿,梁徽举微高些,很缓地摇摇头,单手把他圈进怀里:“喂你。”温柔也强势。
祝知宜抬眼,他马上又放低声音问:“好不好?”
“……”祝知宜看不得他这样,很快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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