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
隋寅急切高声催促:“恳请皇上速速传令君后回营!”
他本就对梁徽派祝知宜去当人质心怀怨念,如今更是顾不上什君臣之礼,面红赤目:“所有地宫地道都定会设置重重关卡,若是在陆上还有君后逃生余地,但在封闭空间,几乎是旦合上就形成固若金汤完整闭路,永远无法以外力开启,他耗不到援军来,皇上再不召回君后就晚!”
梁徽呼吸急促起来,心下涌来铺天盖地慌乱与不安,脑中闪过无数妄念,去他江山社稷,去他皇权统。
石道安见状,大惊,急忙上前喝住隋寅这鲁莽后生,惯来慈祥脸极其严肃,额筋毕露字字泣血:“皇上三思!!开弓没有回头箭,敌军已经知道君后启程,此时贸然召回,无异于出尔反尔挑衅戏耍,君上不顾城中数万百姓也要顾及君后安危!”
副将也忙阻止道:“皇上,按照行车脚程,君后此时已临入关,军恐已……鞭长莫及,若是硬闯只怕切部署功亏篑。”
梁徽目送那抹挺拔清峻身影越走越远,直至那抹月白彻底隐入夜色不见才肯掉转马头。
姬宁、石道安、隋寅都远远跟在后头,不敢言语。
夜雪难行,梁徽偏要路疾驰,疯魔般冲进风雪中,汗血马受惊,梁徽被重重摔下来,滚至路边,影卫想要上前搀扶,被石道安止住。
梁徽是在发泄,再憋下去人怕是要真疯。
他眉宇阴沉,被摔也不觉得疼,很快又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命令:“举全军之力排查拆卸火筒,按照地形分配兵力,天亮之前完成。”
梁徽垂眸看着冰雪,面无表情,动未动。
石道安摸不准他在想什,生怕他个冲动在这种关节眼上做出不可挽回决定,直接拦在他前头,跪下,目光铮铮,字句震耳发聩:“皇上!”
“皇上还记得臣当初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无论选择什都要只能条路走到黑,皇上这般朝令夕改心血来潮只会害君后。”
梁徽脸色异常难看,石道安为彻底打消他念头,不惜冒着大不敬之罪将话说得更难听:“君后是绝不愿临阵脱逃,您想让君后作个贪生怕死懦夫逃兵?你想让君后变成千夫所指千古罪人?您这样做就不怕君后恨您吗?”
石道安顿顿,语气沉重:“皇上,别让君后看不起你。”
军营亮起千帐灯,梁徽自己也和所有将士起,头扎进冰雪中。
忽而,隋寅面色惊恐,飞奔来报:“皇上——山头那边树桩被移动过位置!!前些天冰太厚给封住,看不清下边,现在凿深才发现,这样冷天土竟然是松软!这说明——”
梁徽瞳孔缩,这说明,城内或许有地宫,福王早就在密谋图反之前便留地道作为后路。
原来他们之前直无法探测察觉火筒,是因为它们根本不是藏在土壤表层,而是存储在地宫仓。
暗藏座地宫,可见福王在先帝时就已经开始暗中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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