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是故意当着万千将士面这说,逼祝知宜,也是逼他。
如果他不将祝知宜送走,便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不顾大局不顾将士百姓安危,失军心民心,其心何歹。
“怎?”钟延挑起势在必得笑容,轻佻目光自祝知宜脸上流过,“舍不得?”
钟延却被他这个下意识回护动作刺激到,红着眼仰天大笑:“想干什?哈哈哈哈哈哈,想活着,想取你狗命,想不再受人冷眼,想做人上人,你能给?”
梁徽好似有瞬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但丝毫未生出怜悯,想要这些没错,但这些东西不是别人能给,只能自己给自己。
他抬起下巴问:“说具体,你条件?”
钟延不笑,正色道:“放出大梁,永不派兵。”
梁徽说:“可以。”
钟延疯!!
他根本不是要什绝地反击,而是要玉石俱焚,怪不得引他们入城。
他是什时候布下这个死局?明明就在昨夜探军还半点风声都没有探出来。梁徽愤怒地咬紧牙关——极有可能是是钟延为防他们探军,临近才命人彻夜悄悄置下这些威胁要他们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锦渡城占据西南辽域,沃土丰饶,人口稠密,绝经不起这样彻底性毁城。
“啧,姓梁,你探兵就这点本事?不如本王直接告诉你,不单城关后边埋火筒,就连你们现在脚下踩每土地,也都埋,还有更多地方——就不能告诉你们,”钟延遗憾地笑笑,“不过许多地方,连本王自己都不记得。”
钟延面露嘲色:“信不过你。”
梁徽心底隐隐生出种不好预感,下秒便听到对方用狎呢语气对着城下万千大梁将士高喊:“不如皇上将清规送来,陪本王程。”
话音落,举军哗然!
个敌军将领在这如此剑拔弩张场合这般旖旎亲密地喊他们君后字这事本就惹人遐思玩味,如今直接将人要去当人质更是直接将祝知宜架在江山大义刑架上。
梁徽面色瞬时沉得极难看,股惊天动地,bao怒和恐慌狠狠扼住心脏。
将士大惊,祝知宜静静盯着他,辨不出所言真假,也许是钟延吓唬他们,也许是真,这是心理战术。
火筒究竟有多少,埋多大范围,未知才是最恐惧,也最引人猜疑不安。
当密探来报他还把所有妇孺抓起来虐待拷打,威胁她们家中男丁守城时,祝知宜厉声叱责:“钟延,战有战法,不杀来使、不伤妇孺,你若还有丝人性就快将人放。”
“人性?”钟延哈哈大笑,“本王在清规眼中不早就是头人性泯灭牲畜?何必假惺惺地来骗回头是岸,伪善至极,不想听!”
看他癫狂模样仿佛就要像只鹰般俯冲下来活厮祝知宜,梁徽稍前步,半挡在他前头,平静下来沉声问:“那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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