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祝知宜,或者说,这很“祝门”,祝知宜那位三朝元老先太傅祖父应该是自小便这教他,所以如今他便也这殷殷嘱咐自己属下。
梁徽时心情复杂,信中全是效忠皇上话,但他知道祝知宜维护是从来都是“大梁天子”,不是“梁徽”。
说都是些公事安排,还有就是嘱咐臣等定要竭心尽力,忠君报国,为皇上分忧,皇上,请您过目。”
“……”梁徽牵牵嘴角,温和推辞:“别紧张,朕不是这个意思。”搞得他好像在监视似。
章禾心直,皇上说不看他就真准备把信收回去。
隋寅心咯噔,天子说不看你还真不给看?忙抢过章禾手上那信,再次恭恭敬敬递上去:“是臣等望皇上明鉴,这信中君后念及皇上良多,字字忠心,句句肺腑,臣等深受感动,望皇上览。”
其余几人心中啧啧,谄媚,太谄媚
梁徽哭笑不得,心中又升起丝黯然,这分明是祝知宜为他培养人,可这几人仿佛是怕极自己会误会、怀疑祝知宜,处处维护他。
祝知宜就是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地俘获别人颗心、片情。
梁徽自嘲笑,索性接过那信大大方方逐字逐句看起来。
隋寅没欺君,祝知宜自己给梁徽信函公事公办言简意赅,给属下书信却苦口婆心,千叮咛万嘱咐诸位为天子分忧——若是丞相在朝堂忤逆皇上,就要迎头直上据理力争,护天子威严;若六部阳奉阴违不配合公务,就要能屈能伸亲力亲为。
梁徽抿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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