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披有霜露,看起来站门边好会儿。
祝知宜心跳,头也晕,眯眯眼,以为自己生幻觉。
梁徽幽深平静目光寸寸扫过他疲惫眉眼、苍白唇,心头哑火气郁他也笑得出来,尽量用平素那副宽和模样温声问:“这晚还不回去?”
祝知宜如梦初醒,这人方才脸上那点阴郁仿佛是他幻觉。
“还剩几章,就不留尾。”
“那便下回再说罢。”
梁徽近日夜宿御书房,特意命人夜里不熄灯,左等右等不见门下省人,招人问,说凤随宫昨日招过回太医院。
梁徽面色微沉,自己提灯大步走出去,他腿长,张福海追不上。
到凤随宫,人祝知宜根本不在,玉屏说天没亮就去官署,这时辰还没回来。
梁徽又问她昨日宣太医事,语气重些。
梁徽竟理解地点点头,也没劝他回去,只是走过来碰碰他手背,皱起眉径自去换新暖炉塞进他怀中。
祝知宜有些困顿地眨眼,不明所以。
茶重新泡,灯芯剪,添油火,梁徽嫌太暗怕他伤眼,又去别处搬盏过来。屋内下亮堂起来,也不那阴冷。
他不笑时,眉眼更显漆隽幽沉,玉屏看他神色喜怒不明不敢隐瞒打太极,只好如实转太医原话,是疲顿劳倦、劳心伤神过多。
梁徽听后,不语,看她片刻,淡声道:“主子忙时候忘身体,做奴才要知道劝。”
皇帝不笑时候,眉目漆黑冷肃,高深难测,玉屏心头发憷,忙请罪称是。
梁徽到元英阁时,只剩祝知宜个人,门边留个小太监添灯油茶水,头点点打瞌睡,他官位不高,只能同其他从五品挤在这处偏远不大官署,平日里当值也不让宫侍随从,前朝后宫,泾渭分明。
祝知宜皱着眉对账,对深夜来客浑然不觉,直至道深黑阴影沉沉压下,他抬头,对上梁徽面无表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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