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乔可南还是开门。
他猜陆洐之有话要说,而自己这副模样决计是无法到楼下听讲。
等陆洐之上楼期间,乔可南拿毛巾擦拭头上水珠,不会儿门打开,陆洐之进来,这还是两人认识至今,男人第次进到他屋子里来。
乔可南哼哼笑。「你最好是真忘很重要东西。」
陆洐之见他身湿漉,大抵也明白他刚才在干。「你可以先去洗完。」
◎◎◎
乔可南回到家。
他身上满是在KTV沾到酒味,以及陆洐之身上菸味,他进浴室洗澡,扭开水、抹肥皂,边抹边忍不住想:苏沛跟那个人,究竟本质上有何不同?
他们同样是他曾悉心相待人,却都做令他很痛事,可是对於苏沛,他是真点儿感情都没有,不仅没留恋,就连埋怨也无。
像个彻头彻尾陌生人。
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很害怕,乔可南会追上去……
终於,乔可南收回目光,转过头来。
然后,发现他。在他迎向自己那霎,陆洐之几乎要为神佛慈悲下跪。
有时午夜梦回,陆洐之也会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这人不可,好像某种命数,陆洐之从前不信这个,而在信仰佛法以后,反倒觉得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
就像很多年前圣诞节里,那人温柔地伸出手,给他递来药片,令他感受到热与暖,便立定他之后动心动情基础,注定要为这人卸下武装,软化片冷硬心房。
然后留你在这屋子里?乔可南很想哼两声,他这儿又不是样品屋,但看陆洐之真很想参观表情……算。「好,先去洗。」
乔可南搁下他回到浴室,重新把水扭开,赫然想到自己对陆洐之态度和对其他人大不相同,换做别人,他绝对无法把人就这样搁著,自己做自己事,更遑论言语那般不客气。
他不得不承认,陆洐之委实得到他部分信任。
洗好澡走出浴室,陆洐之等在客厅里,他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乔可南手里毛巾,给他擦头发,这种被人悉心服侍感觉无论如何就是好,陆洐之看著他那副很享受样子,沉吟著开口:「你有间空房间……」
「哦。」那是
外头门铃响,乔可南愣:这时间会是谁?
他洗头洗半,门铃还在持续。干,你最好真有十万火急事。
乔可南匆忙把肥皂泡冲掉,抓件浴袍套上,他冲出去按下对讲机,「喂?哪位?」
陆洐之:「忘东西。」
「蛤?」乔可南头雾水(事实上确头是水),他又没请陆洐之进来过,应该是「你忘东西」之类才正确吧。
如同师父所言,他此生执迷过甚,如今彻底没对事业追求,仅剩那人温度是他仅剩唯依归。他不后悔自己做过事,那是他劫,必须要渡,才能突破迷障,看清真正需求。
所以,他来还。
直到还透为止。
这是他业。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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