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小时前,自己重新接触到那人味道,陆洐之舔舔唇,在这刻,万分眷恋,无法摆脱。
以致分明不该,他仍那般做。
他直都有准备,自己将来是要从政。
为巩固势力跟自己不爱女人结婚,这作法很卑鄙,他不否认,所以并不打算拉人下水,最多就是在那之前,与人保持只性不爱关系。
他有固定炮友,多数受不他冷漠而离开,去者不留是他最大原则,偏偏他遇到乔可南……他太温暖,充满吸引,如冬天里杯热茶,腾腾热气,鲜活得让他这长年茕茕独立於冰原上人无法抵御,渴望亲近。
正值新官上路期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待机,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有个立委注意到陆洐之,见他青紫脸便惊呼:「你怎?!」
「遇上点意外。」陆洐之苦笑,但嘴角扯,脸就发疼,乔可南到底力气不小。
「是哦……总之这段期间小心点,千万别出任何意外,有点风吹草动都很致命,挨过这阵子,就没事。」那立委表情很紧张,自然不是紧张陆洐之伤势。「小心别对往后选票造成影响。」
「嗯,知道。」陆洐之应声,没多耽搁,从自己办公室取文件就走。
他搭上车,自从来到这里,他听到最多两个字就是选票。
口,钻著心脏,往他最脆弱位置上戳。
他被自己行为吓到,那种喜怒哀乐情绪全然不由自己控制感觉,他这辈子从未经历。
乔可南说:希望他能承担自己选择。
他掩著心口,回想适才那番对话,自己身为律师,法庭上驳倒过许多人,如今却连句像样话都吭不出来。
他心虚。
陆洐之曾以为他对他兴趣,建立在那被自己彻底开发过肉体上──开始确如此,之后却慢慢变调,他数度想悬崖勒马,始终没法成功。
因为……他也是个人,心头空荡荡日子,换谁都不好过。
乔可南喜欢他,他从不说,但陆洐之知道。
而自己……也是喜欢。
他觉得他挺没资格说这两
选票选票选票……搞得他听到这两个字,就阵作呕。
陆洐之发动车子,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是在干?又不是二十几岁愤青,在决心要走这条路时,不是早该觉悟?
陆洐之回到家。
房子里很空,他分明已经习惯,此时却有点儿难挨。
他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脸颊伤势必得处理,可他居然……舍不得。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选择……太沉重,他好像有点担负不。
他执意从政,骨子里根本是想自己总有天要成为人上人,证明给曾经瞧不起他人看,以及抛弃他父母……压根儿不是跟乔可南说,那些冠冕堂皇理由。
这念头支撑他近三十年,像道障,他无法摆脱。
◎◎◎
陆洐之本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有重要文件没拿,只得掉头回办公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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