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分明被给冻到发
……
陆洐之指尖阵微疼,眼看烟头就要烧到手指,他抽最后口,把烟拈熄。
——连同回忆。
身体在冬日夜风底下凉得厉害,他退进室内,吁口气,走回卧室。
乔可南躺在床上沉睡,四肢慵懒伸展,呼吸绵长。
陆洐之笑笑,没多说。
学生要求,做老师总是愿意满足。於是乔可南便在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目光下,转到他办公室来。
那天,乔可南朝他笑笑。「陆律师,往后请多指教。」
乾净清爽笑意,彷佛教人喝杯温温蜂蜜水,甘甜滋润。
这时候,陆洐之尚没有其他念头,他只是想把这颗小太阳放在身边,离得近些,或许他就不会再老是觉得冷。
走出办公室,想给自己倒杯热,舒缓头疼,刚好又遇到乔可南,他像是不计前嫌,走过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这儿有解酒药,你吃颗,会舒服些。」
陆洐之怔怔地,青年态度完全不像巴结讨好,只是自然而然随手之举。
他接过药片,不可否认乔可南行径,柔软他某些长久以来,很坚硬、很冰冷部分。
那天他吃药,头痛缓和许多,心里头堆积阴暗,也稍稍地,得到缓解。
像长年蜗居在阴湿角落人,忽然见到阳光,双眼刺痛之余,周身泛暖,不禁赞叹:世界上,原来有这般美好东西存在。
陆洐之看会儿,掀开床被,躺进去。
床铺里很温暖,他刚吹阵冷风,整个身躯冻得像冰块,乔可南颤颤,终於被冷醒。「你怎……这冰?」
陆洐之看著他睡眼惺忪模样,亲亲他眉角,道:「刚出去抽根烟。」
「哦。」乔可南迷迷糊糊应,伸手把陆洐之冻冷上半身抱入怀里,拍拍他背。「抱抱,就不冷……」说著,又睡去。
抱抱,就不冷。
两人共事半年,他曾听见乔可南与其他实习律师对话,那人说:「欸,没想到你能从陆魔头手里存活下来。」
乔可南愣愣。「觉得陆律师满不错,严是严点,可教人都挺仔细。」
陆洐之默默听著,嘴角勾勾。傻小子,换做别人,才没那般闲心。
总之整天,陆洐之心情都很好。
好到那小子还呆呆问他:「欸,陆律师,你发票中头奖吗?」而得他枚爆栗。
简直差点,就想将之禁锢,据为己有。
后来他助理离职,宇文律师问他要招人或想调谁过去,陆洐之想秒便答:「让乔可南过来这边吧。」
宇文博很意外。「那小子?他散散但做事认真,又是事务所吉祥物,你别把人家吓跑。」谁不知道陆洐之在事务所内,是最难伺候主子?
他脾气乖戾,喜怒不扬,扭曲阴暗,即便做他这多年老师,对於学生这部分,宇文博始终很无能为力。
好在这孩子本质不错,没往利欲薰心,最不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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