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何毕应声抬头，微微愣住。
只见季语声换上剪裁得体
银色西裤，配套马甲裹着白衬衣，湿漉漉头发往后
抓，露出光洁额头。他坐在何毕身边，沙发凹陷下去，季语声手抬起来，看样
对方澡洗得很快，出来时浴袍带子胡乱在腰间系。
他也没搭理何毕，踩着双拖鞋说去下楼拿快件。何毕四处打量，突然发现什
，二指往面前桌上抹，指尖立刻沾灰，多
层厚重黏腻感。
看来季语声不常用这间工作室。
刚想自作主张地去其他屋参观下，门口就传来响动，何毕立刻学着季语声样子把背挺直，他想显得若无其事些。
份纸质合同扔在他面前，季语声在何毕面前弯腰，薄荷味沐浴露扑鼻而来，何毕拘谨地往后坐下，给他让出些位置。
何毕跟在季语声身后，仰着头看他，突然发现季语声这个人无论什时候总是把背挺得很直。
他工作室选在片小区居民楼最里面，十分钟车程就能到商业街。那扇大门向他打开，季语声侧身让出个位置，他嘴角带笑，意味深长地看向何毕，那神情举止似乎在说“欢迎”。
何毕深吸口气，不愿被对方看出自己无所适从。
本以为会看见很出格东西，毕竟季语声职业是这样暧昧，谁知进去后才发现他工作室就像个走北欧风格民宿，还是个干干净净两室厅，甚至在茶几上还能看到随意摆放PSP，何毕几乎都要以为是被季语声带着回他自己家。
“
们还没把微信加回来。”
他看着季语声用牙咬开笔帽，接着看也不看，在最后页签名字。
“你看下，有问题问，没问题签名，换身衣服。”
说完人又走。
好在早有准备，何毕看着这份特殊“劳务合同”也不至于太过惊讶，只是没想到季语声“工资”还挺高，里面还列举些特殊情况，以及何毕过敏史与紧急联系人、保密条款等。
他目十行，到最后却开始走神，盯着季语声龙飞凤舞签名，个字也看不进去。季语声头发上水滴到合同上，晕开他签名。
季语声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
“你在沙发上坐着等下，饮料在冰箱里自己拿，等下还有些事情跟你交代，得去冲澡。”季语声把头发揉得乱糟糟，小声嘀咕道：“有个队友掉沟里，们得把他弄上来，结果那下面都是泥，脚下去那感觉，那味道，估计里面有不少小动物尸体……反正这双鞋是不想要。”
他把脏兮兮冲锋衣随手扔在地上，单手扯着速干衣下摆就想要兜头脱下，拉到半却突然意识到什，抬头发现何毕正看着他。
季语声稍有迟疑，重新盖住结实小腹，穿着衣服进浴室。
听着里面传出水声，何毕松口气，还以为进这个屋子就要开始像会所里那些sub样大气都不敢喘，好在季语声没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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