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身子软,茫然抬头,正好对上沈郁意味深长目光,恍然觉得,今天事,可能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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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面如冠玉男子身穿帝王衮服,半支着头听太监汇报探子呈上消息。
大太监孟常读完封,忍不住笑道:“镇北侯家这位公子倒
“父亲早这识趣多好,非要闹得这难看,”沈郁放下袖子,“既然如夫人如此容易被人迷惑心智做下错事,管理起偌大侯府来必定艰难,父亲还是重新挑人吧。”
镇北侯没有续娶,府里妾室却是不少,只是之前直都是如夫人家独大罢,如夫人倒下,侯府后院想必会很热闹。
“还有,虽然母亲不在,但还是不希望有人顶着她名头行事,在父亲重新娶妻之前,侯府只能有位夫人,那便是母亲,父亲明白吗?如果父亲想要有位新夫人,等进宫,会和陛下提。”
好狠。
如夫人脚下踉跄,她从未想过,侯府这位不声不响嫡子如此厉害,几句话功夫便让她在侯府十多年努力化为泡影,没掌家权,没如夫人名头,她和侯府其他妾室还有什区别?
开始只是妾,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妾身份,连她生孩子,也天生比人低等,而沈郁呢,她自认自己孩子没哪里比沈郁差,就因为投个好胎,她儿子便这辈子都越不过沈郁去。
眼底晦色闪而过,再抬眸时,如夫人已是泫然欲泣:“是妾身不是,侯爷千万别因为妾身和大公子起间隙,大公子既然心中肯定事情是妾身做,妾身认就是,别让侯爷为难。”
如夫人话出口,镇北侯脸上怒色顿时加深:“目无尊长,沈郁,你真是越发没规矩!”
“想要杀长辈?”沈郁毫不客气回怼,“还是包庇真凶长辈?”
“如夫人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侯爷不分青红皂白为你说话,是不是真得手,也能让侯爷这般轻轻放下?”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如夫人看向爱半辈子男人,眼中期冀几乎要溢出来。
“父亲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镇北侯根本别无选择,他避开如夫人目光:“为父婚事就不劳你费心。”
这就是同意沈郁要求。
“不许你这说母亲!”沈清然好不容易消化得到信息,听到沈郁话,忍不住开口。
“这里没你说话资格,”沈郁冷冷看沈清然眼,“还有,除正房夫人,妾室只能叫姨娘,下次别叫错。”
对上沈郁冰冷目光,沈清然打个寒颤,嗫嚅几句,不敢再开口。
沈郁找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整理袖口:“话归正题,侯爷不希望人还没入宫,侯爷纵妾行凶消息先步成为众人谈资吧?”
镇北侯终于意识到,沈郁不是可以随他拿捏,偏偏没几天沈郁就要进宫,不想那位怪罪下来,他什都不能做不说,还得好好将人供起来,只好强忍着怒气问:“你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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