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是故意,是如夫人用奴婢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在大少爷药里加东西,”春雨边说边不住地磕头,“奴婢不是自愿,求侯爷、少爷明鉴,饶奴婢命。”
镇北侯不禁回头看向沈郁,他儿子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半阖着眼眸,看不清神情。
转回头,镇北侯厉声道:“你可知,污蔑主子是重罪!你说是如夫人威胁你给少爷下药,可有证据?”
“奴婢万不敢撒谎,”春雨额头已经磕出血,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枚玉色手镯,双手托着举向头顶,“这是如夫人赐给奴婢。”
镇北侯偏偏头,身后侍从上前取手镯,恭敬呈到镇北侯身前。
镇北侯见沈郁端着药不喝,眉头皱得更紧,刚想说什,沈郁已经放下勺子。
勺子与药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沈郁冰凉声音在同时间响起:“将外面人带进来。”
两个丫鬟被带进来,个小厮手里捧着药罐。
镇北侯不明所以:“这是做什?”
“父亲不妨让她们说说,自己做什。”云洛似笑非笑看着跪在下方人。
自己前程,个从小就不放在心上儿子算什。
“知道,”打断镇北侯话,“父亲说这多,无非是想让乖乖入宫,可以,但有个要求。”
没想到沈郁能这快想通,镇北侯愣下,才道:“你说。”
“院子里有个手脚不干净丫鬟,既然父亲来,就并帮处理吧。”沈郁躺在床上,语气不明。
“丫鬟有问题你自己处理就是,怎让来?”镇北侯不明白话题怎突然跳到处理丫鬟上,略有些茫然。
那是枚成色上好玉镯,远不是春雨这样丫鬟用得起,镇北侯眼尖,眼就认出这枚玉镯曾在如夫人手上出现过。
“父亲若是不信,可找大夫来验药。”看出镇北侯犹疑,沈郁开口。
既要发难,沈郁自然提前做好
镇北侯视线移向两个丫鬟,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年纪稍小些丫鬟脸上充满茫然,另个脸上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
是害怕、瑟缩、惊疑不定。
镇北侯神情严肃起来:“说,你们做什。”
看似在问两个人,他目光却始终落在神情不自在丫鬟身上。
丫鬟春雨低着头,用余光扫向半倚在床上青年,触及到对方不带感情目光,慌乱移开视线。
他嫡长子素来有主见,类似事从来都是自己处理,让他帮忙还是头回,时间心情竟有些复杂。
涉及到如夫人,当然要你来处理。沈郁心道,这世他选择自己入宫,可不代表如夫人母子所做事就能笔勾销。
“少爷,药来。”小厮端着药进来。
药味弥漫,镇北侯皱皱眉,让开步,好让小厮将药端给沈郁,“你先把药喝,有什事等会再说。”
沈郁从小身体不好,喝药更是家常便饭,闻着药味,神色不变地端过药,拿起勺子轻轻搅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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