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分神,赵昀以为他是在想某个更合适人选,心火时烧得又邪又盛,真恨不能将这没心没肺东西干死在这里。
他不再同他说话,掐着他腰狠狠肏弄起来。
那根物事在如蛟龙般,在裴长淮身体里搅得风雨大作,他就似浪头上小船,在急流中漂荡沉浮,被击打得支离破碎。
赵昀先前还存着些克制
快活,简直快活疯。
裴长淮紧紧捉着他衣裳,绵密快感波接着波摧着他理智。
半晌,他才喘道:“谁跟你两情相悦?”
“不然小侯爷想跟别人行这种事?”
这句还是笑着问,可是他眼色深沉,看不出丝愉悦。
他握住裴长淮腰,笑语道:“侯爷在上,可不是羞辱你,是你寻上。”
“那是……”
裴长淮脸烧起来,唇哆嗦着,又无从辩解。
“知道,长淮。”
赵昀尾调隐,重新将裴长淮压在身下。
“杀?”
赵昀凶狠地顶裴长淮下。裴长淮当即抽噎声,软在他怀里。
见他咬牙忍住吟叫模样,赵昀含混地笑起来,贴在他耳下道:“小侯爷这样子可杀不人。”
裴长淮不曾被谁这样挑衅过,他蓦地抬手扼住赵昀脖子,将他压倒在榻上,冷声道:“羞辱本侯,是不是让你很开心?”
赵昀喉咙发紧,却在笑,笑声几乎从胸腔中震出来。
别人?
裴长淮回忆起那个小倌含住他手指吮舔时,谢知钧就站在旁边,冷冰冰地看着他受辱,他如同被毒蛇蛇信子舔舐着,从头寒到尾。
他脸色白白,有那瞬间,他想,幸亏是赵昀,而不是别人。
从芙蓉楼到北营,赵昀强硬地缠着他也好,玩也似求欢也好,到底都不曾让他在人前难堪。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赵昀都救他这遭。
裴长淮泼墨似发散落,铺陈在枕上,眼尾还红着。
赵昀摸摸他汗湿鬓角,低声道:“不过也说,对小侯爷投怀送抱向受用。既然是两情相悦事,侯爷怎还跟个姑娘似忸怩?要打要杀,难道让你不快活?”
他说着,身下挺,性器嵌得极深,深到可怕地步。
裴长淮声音破碎,时连话都说不出。
赵昀寻着他最敏感地方碾弄顶撞,看他红脸,看他失神,而后伏在他耳侧,得意地问:“快不快活?”
果然,纵使那被春药摧得低头求欢美人儿能令他舒心,可这气势汹汹、眼睛比星月还亮裴长淮着实更赏心悦目些,教他挪不开眼睛。
他越笑,裴长淮就掐得越狠,笑声很快化作剧烈呛咳。
见赵昀脸色发红,似大有不适,裴长淮又立刻松力道。
要说正则侯文艳武俊,既有名声,亦握有权柄,仰仗祖辈累世基业,在京都合该是个呼风唤雨人物,若想对付赵昀,即便整他不死,也得让他好吃番苦头,偏偏这厮有个心软毛病,对谁都下不狠手。
这把温柔骨迷得赵昀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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