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阳努力维持着表情不变，低眉顺眼地蹭
蹭手掌，又往师父身边靠靠。
他把断手重新接好，疼得龇牙咧嘴，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有人说师父去上清仙宗，就不要
？”
“你听谁说
。”容玄奇怪地看他
眼。
叶天阳反问：“难道不是？”
“想得倒美，这不可能。”容玄回答得斩钉截铁，说完觉得不够全面，补充道，“拜师你不想认也得认，想反悔？晚。”
容玄挑眉，这话倒是新奇。
上辈子两人是至交，除自己之外叶天阳对谁都副德行，没见他明显偏心谁，人人都觉得他好。
如今要改，比起视同仁，偏心眼只对自己好也很不错，虽然他自认并不会置身险境，落到这种地步。
容玄思忖道：“换句话说，你救为师可以，不过想要为师高兴，不准拿命救其他人或者妖兽，否则在为师看来，师父跟路人在你心里是同样。”
叶天阳心脏漏跳拍，面色却露出苦恼之色：“师父当然和旁人不样，好奇怪，怎
会这样。这些事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指、手臂，流进宽大衣袖里，容玄目光幽暗，手指用力，咔嚓声，握着手腕硬生生被掰断。
“再有下次就不仅仅是断只手，叶天阳你听好，别把你那套放在身上，若有危险，再敢挡在面前，就别认为师，没你这不中用徒弟。”
血色从叶天阳脸上褪去，疼得嘴唇被咬破皮，额上布满细密汗珠。
“师父不要。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高兴。”他抬起另只手轻轻拉住容玄衣袖，浑身都在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为师会答应带你过来，是让你长长见识，而不是只跟着群没用弟子东拉西扯闲聊。更没弱到需要你拿命来救！”
“哪有反悔，还以为师父师父不要徒儿。”
叶天阳神色轻百倍不止，脸上笑容不加掩饰，把抱住容玄脖子，又亲下他
师父事他想插手首先得看懂，再次得有实力。不用脑子胡乱出手，只会好心办坏事，其实只从有想得到东西，保住小命当然重要。他早就想通，但不打算实话实说。
因为师父生气，话就多。而且很容易讨他欢心。
比如现在。
“日后好好想想。”容玄满意地摸摸他头，安抚道。
这小鬼好就好在乖巧听话，对自己惟命是从，不算太朽木。
容玄毫不客气，狠狠道：“待人要分轻重，你把人跟妖兽同等对待，无论新旧熟故都能拿命去换。你命是低贱到什程度，被你救又有哪里值得高兴。”
这话说不可谓不狠，又恰恰好直戳要害。
叶天阳沉默良久，缓缓道：“原来师父不高兴是因为这些。”
“你还有什话说？”容玄皱眉。
“想保护师父，只想护着师父。”叶天阳沉声道，“以后就再不说以命换命蠢话，会修炼变强好好活下去，等到师父有危险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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