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但对车唯临敌妙法大为称许,还替罪魁阿古拉说许多好话。见安代王不在问责之列,并未十分放在心上。须臾回帐落座,听司务长来报,说是近日银钱使用,都比从前宽裕得多。才有些宽慰,只见名亲兵惶恐奔来,连报“不好”,却是那头白狐寿终正寝。他虽料得这灵物命不久矣,真正事到眼前,仍不免心中悲痛。他对兰后向深怀愧疚,昔日情怀尽寄托在这白狐身上。如今旦身死,葬仪法事,也就办得异常隆重。无巧不巧,到第三天夜里,忽而下场细雪。北风天寒,灵幡招引,雪雾苍茫之间,个嘶哑女声断断续续唱着古曲。此情此景,本已凄怆。细听来,不是哀乐,却是首情歌,说是少年男女初恋之时,如何采摘最美丽花朵,偷偷献给情人。郭兀良寒夜独坐,勾动伤怀,听到后来,不禁泪如雨下。次日清晨才得知必王子归朝,急忙赶往金帐。门口遇上屈方宁,见他面容,先是吃惊,旋即笑出声来,从地下抓团雪递过去,示意他敷上。郭兀良自知失仪,笑接过。
忽地帐门分开,那其居长老面色不善,拢手立在门边,朝他二人打量眼,道:“大王已在等着。”郭兀良应声,步入帐门,只觉气氛怪异,座上众人看他目光也似乎多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他还道是自己眼肿所致,本欲说几句笑话撇开场面,旁人却是言语含糊,目光闪烁。他不明所以,只得枯坐旁。
只见安代王面色凝重,端坐长桌尽头,向旁微微颔首道:“阿必,你说!”
必王子这场出征吃足败仗,面子丢个精光,正是憋足肚子恶气。听父王点名,霍然站起身来,手足并用,唾沫横飞,口咬定自己与御剑将军断然不可能出错,种种险恶事端,都是因为*细深藏军中,吃里扒外,泄密勾通。该*细不止对鬼军战略十分熟悉,对御剑将军用兵习性更是若指掌,恐怕已在千叶高层潜伏多年。城府之深,为害之远,说句祸国殃民,实不为过。只怕此时此刻,*细就藏匿在众人之中,思之令人不寒而栗。如父王允许,他愿挺身而出,悉数清点千人队长以上将领,从出生之地、父母双亲查起,向上追溯三代,将那些血统不正、非族类之人网打尽。他说到激动处,便忍不住向屈方宁座上瞥去。虽未十分明说,但含沙射影之意,连聋子也听出来。
安代王眉心紧蹙,示意他暂且住口,转向车唯道:“驻马城如何失守,你且说给听。”
车唯垂手站起,将起初大胜入城、其后大败安乡军之事详述番,中段事宜却支吾带过。绥尔狐听他说得不清不楚,止道:“贤侄且慢,你说那岷州副指挥使傅……傅甚兵败被俘,怎地话锋转,却又指领那纪氏小儿前来,破城关驻防?”车唯应道:“此人名唤傅崇文。侄儿亲手押他入城不假,只是……只是……”偷瞧郭兀良眼,便不敢再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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