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默双目紧闭,双足曳地,委顿在名宽肩阔口汉子身前。那汉子张四方脸,正气凛凛,相貌堂堂,手中却横握柄弯刀,刀尖紧紧抵在周默脖颈下。
崔玉梅向执刀人冷冷瞥,冷笑道:“罗捕头这几年发达,连蛮狗嘴里讨食生计也干出来。”
罗天宇面无惧色,向场中环顾圈,道:“罗某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几位前辈海量汪涵,勿要见怪。”手提起周默,刀锋贴紧他喉头,向崔玉梅道:“罗某不自量力,要与崔前辈约法三章。是将谢前辈交还等,往日恩怨,就此笔勾销;二是绝刺杀御剑天荒之心,日后不再踏足北原步。”
崔玉梅冷森森道:“三呢?”
罗天宇尚未开口,只见白鬃如雪,蹄落无声,名白袍青年从暗夜中飞驰而来,临岸勒马,见谢空回安然无恙,这才长长舒口气。
中却不曾忘却这个“侠”字。得知千叶十七军以统帅御剑天荒为首,遂潜心谋划,布下擒王之计。今日虽然功败,且喜仇人现身。如今大仇即将得报,心中却是阵迷惘:“杀他之后,又该往何处去?他当年害青阳,是否有甚难言之隐?……这个人,到底该不该杀?”
但这迷惘也只在刹那之间。崔青阳横剑自刎惨状浮现在眼前,便即将心横,对自己说:“当然杀!”
剑尖甫动,只听风声飒然,两件小小物事分别从东南、西北方向疾射过来,撞在她剑身之上。崔玉梅已是强弩之末,只觉手中剧震,青剑当啷声,掉在地上。
只听嗤声裂响,那“谢空回”衣襟被划破条长长口子,瞬间破皮见血。奇是他面容老得不成模样,身上皮肉却精壮如昔,望之似二十许人。
崔玉梅对此全没细想,只抬起下巴,冷冷看着东南方袭青袍,嘲道:“柳师兄,时隔多年,你还是对他下不手?”
周世峰猿臂轻舒,接他下马,口中道:“三是请师太行个方便,将憔悴东风解药并给们罢。”
崔玉梅目光落在那青年脸上,字字道:“认得你,你是姓谢徒弟,叫什乌兰将军。当日苦苦哀求放过你,见你年幼,时心软,饶过你条狗命。哼,早该想到!这老贼欺师灭祖,大*大恶,养得
朱靖骇然举目,心中大震:“柳师伯?他老人家也下山?”
只见花丛前转过人,面容清癯,衣袂飘飘,正是九华派西宗掌门人柳云歌。他手中所执支七孔玉笛,尾上朵笛穗已然不见,只余扯断缕红络。他目光越过崔玉梅,望向地下弹落枚菩提子,朝西北方道:“来者可是天法寺同悲大师后人?”
只听靴声动,周世峰从暗处现身,脸现骇色,拱手道:“柳前辈目光如炬,眼便识破弟子师承。”
柳云歌向他身旁看去,神色似是叹息,道:“同悲大师代僧侠,柳某对他是很敬佩。”
朱靖听他语气中颇有惋惜之意,望之下,脱口惊道:“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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