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孩子身体不好,乳母常解开系带替他按摩胸口。此时襁褓松垮,被他这生拉硬拽地夺,竟将那孩子活生生甩出去!
屈方宁失声叫道:“阿葵!”手足并用,如跪爬般飞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那孩子后脑上全是鲜血,连哭都没哭声,便已命呜呼。
屈方宁看着自己沾满血手,仿佛不信
必王子此时似癫如狂,如何明白他用心?只恨得嘴角都泌出血来,叫道:“父王,父王,连你也不信!”又向帐内群臣个个看去,道:“你们都不信,是不是?是不是?”
帐内人人脸色青白不定,几名有识长老都在暗暗摇头。惟有小亭郁声冷笑,听来分外刺耳。
忽然声微弱婴儿呛吐声,打破可怕沉默。不知所措乳母忙将阿葵抱在手里,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屈方宁还跪在地上,问道:“他怎?”
乳母畏惧道:“刚才还睡会儿,只怕是吓着。”
劈去。
阿帕尖叫声,连跪带爬地逃到屈方宁身后。
屈方宁自己也给人制得动弹不得,仍倔强地抬起眼来,盯着必王子,字字道:“殿下要对付,冲个人来就是,何必为难她个小小女孩?”
必王子怒不可遏,将那件染血军服把攥在手里,挥舞叫道:“贱女人,你要不要脸?你托人把这件衣服交给,说是姓屈行凶杀人罪证,这才信你,派人去……”忽然之间,什都明白:“……你们是伙!你们合起来骗!”
屈方宁不可思议般看他眼,缓缓道:“敢问殿下,为什要骗你?”
屈方宁向必王子不带感情地瞧眼,对押着他卫兵道:“扶起来。”
他向乳母方向缓慢站起,似乎是想抱过儿子。但膝盖早已酸麻,手已经伸出,这步却没来得及迈出去。
必王子瞧得清清楚楚,他眼光里饱含对自己羞辱与嘲讽,充满诡计得逞炫耀。嘴角还挂着丝恶毒之极微笑,正向乌兰朵唯骨肉伸出手去。
他脑子早就被仇恨烧得滚烫,连眼前都是片血红。此时全然不假思索,倏然往前扑,将那小小襁褓劈手夺过去。
他心中只个念头:不能让这个毒蛇般男人,碰到孩子根手指。
必王子脱口道:“因为你……”
话到嘴边,竟然哑口。屈方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教唆侍女来告密,无论怎想,对他自己都没有半分好处。最大不过让自己出个丑,他再不聪明,也知道这理由不能令人信服。
他头脑片混乱,心中愤恨、被愚弄怒火、往日嫉妒……熊熊燃烧,几乎炸裂胸膛。
他手指着屈方宁额头,狠狠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别人都识不透你这张豺狼皮,只有看得见你真面目。你现在得意,迟早有天,你要死在手里!”
安代王见他越闹越大,喝道:“阿必,你是未来君主,屈将军是国之良将,怎能这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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