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也颇不自然地答道:“已经好,不是什大病。绰尔济爷爷说他这几天见不得点儿风,只得严严实实裹,放在大帐中叫人看管。这孩子从小身子弱,看着可怜得很。”
御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点头,便不再开口。过半晌,屈方宁问道:“适才在岸边见将军演练枪法,不知将军身上大好?”
御剑只得道:“好。多谢挂怀。”
屈方宁看着手边酒杯,道:“是该多谢将军才是。将军救性命,心里是很感激。等阿葵病愈,和……定再来向将军道谢。”
御剑止道:“不必。细算起来,只怕欠你还多些。别说如今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就是……也是心甘情愿。”
目饧,两颊飞红,嘴唇更是娇艳欲滴。身上衣服被酒气熏,香气袭人。御剑隔着张小小团桌自斟自饮,闻到他身上香气,心中动,抬起头来。只见屈方宁轻轻晃着手中残酒,嘴边带着淡淡笑容,缕长长头发垂在腮边,灯下看来,当真是艳若桃李。他心中暗想:“春水再美,也比不上你。”
巫木旗趁他们斟酌细品工夫,早就囫囵喝大碗,口中嚼着大块牛肉,胡乱赞道:“好酒!”听屈方宁说起从前,忽道:“小锡尔,你这两年怎地不来?你与们将军多年交好,既是师徒、父子,更是极好朋友。虽然娶老婆、生小毛头,往日情义也不见得就淡。从前你天天在这里时,与们将军下棋、谈兵、念诗本子,那是何等快活?自从你搬出城去,他话都少许多。唉,你不知道,们将军十次喝多酒,倒有九次是念叨着你。”
屈方宁乌黑眼睛微微动,笑道:“是?将军要是有心眷顾旧情,怎地常年又不在鬼城,连作请机会也不给人?”
巫木旗挥手道:“这是两码事,怎能放在起说?们将军不论身在何处,都把你记在心里。去年还特意开山起铁,给你锻造……”
御剑喝道:“老巫!”伸脚在他屁股上踹,斥道:“满嘴放屁。还不滚出去!”
最后句话出口,便自悔情意太重,恐怕是僭越。看屈方宁
巫木旗抚臀呼痛,踮脚跳着出去。临还向屈方宁咧嘴笑,道:“他是拉不下这个面子,不是老巫放屁。你坐!再弄几个菜来!……”嗷嗷叫唤声中,已经去远。
御剑才向屈方宁道:“他嘴里向没个正经,你别信他。”
屈方宁应声:“理会得。”举起银刀,片片割开面前大块煮得半熟羊肉。
巫木旗不在面前插科打诨,二人之间便沉默下来。炭火细微燃烧声中,银刀相撞声异常刺耳。屈方宁将切好肉片烫烫,盛在御剑面前碟子里。御剑微颔首,却不曾下箸。少顷替他斟满酒,屈方宁道声谢,却也不再执杯。
御剑酒意渐去,嘴里阵苦涩:“跟你之间,也尽于此。”自嘲笑,刻意开口道:“你儿子病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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