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道:“他更不愿意
风般抚过他眉峰手,此时想来也不真切。
他昏迷近月,身上毒性未除,四肢百骸都无甚力气。直到十月底,运劲不畅之感才逐渐褪去,劲力也恢复七八分。屈方宁全副精力都投入在训练新兵事务上,平日相见,也只点头招呼,便匆匆离去。安代王与群臣商议将兔采公主嫁与毕罗小王子哈干达日时,还不忘揶揄他二人:“你们父子个不顾性命,个不惜代价,按说应该更为亲厚。怎事到头来,反而愈发局促?”
御剑笑置之,心中道:“当日之事只在转瞬,举动全由心发,岂是存什私念?毁宁宁双手,自然要事事护他周全。”屈方宁自他伤愈之日当面道声谢,对此绝口不提,他也觉得十分合适,理所宜然。此事轻轻揭过,再好不过。倘若刻意描绘,反而有矫情之嫌。
倏忽十二月至,连下几天大雪,妺水两岸皆成素白。众军各派人手,帮助牧人搭建帐篷、修葺牲圈。御剑黄昏之前出城巡视,见棵子坡下白石如羊,蜷睡可爱,顺手在坡下练趟枪法。但见明焰击雪、红光舒卷,雪片未及飘落,在半空中已化作点点青烟。他收枪而立,大感欣慰:“躺个多月,功夫倒还没全废。”须臾日沉西山,巫木旗催得着急,只得笑骂句,上马欲走。
此时对岸火光闪动,人影来去,似是白羽营新兵在修筑工事。遥遥见几名工匠共同展开张图纸,向正中人禀报进度。那人穿得十分单薄,在风雪中站片刻,便有人送来斗篷、披风等物。隐隐听见他问侍卫:“他醒来几次?还吐奶?……”御剑目光触到他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巫木旗边拍打马身上积雪,边唠唠叨叨地说:“将军,听说公主最近为那二百里土地,跟小锡尔大大地闹场,说是她父亲送给她儿子东西,小锡尔不能处置。照老巫看来,公主都是当妈人,可真有点不懂事!她跟小锡尔是家人,还分什你父亲、儿子?……这不是伤感情得很吗?他们夫妻赌气,白羽营也跟着不省心。你看现在天这冷,小锡尔宁愿在外面受冻,也不愿意回去。”
御剑心知肚明:“公主自知理亏,乖顺几个月。听说兔采要与她弟弟联姻,料想日后二族缔结同盟纽带,不止系于她人之身,心思立刻就活动起来。”
巫木旗不知其中利害,犹自絮絮道:“小锡尔这几个月忙坏,听老滑头说,夜睡两个时辰,就算多。他现在仗着年轻身子骨硬,以后老可不得!……唉,他儿子前几天生病,也不知现在好没有。”
御剑佯作不经意道:“你倒是什事都知道。”远远见工匠散开,留下屈方宁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胸口阵疼痛:“不知道他吃饭没有?”
只听巫木旗豪爽道:“将军,咱们不如把他把拐走,弄到山上去喝点好,也省得他在这里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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