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伯劈手夺过,怪道:“天长路远,自是要早作准备。”在银锁片上捻,沉吟道:“庄……下落,你打算怎说?”
屈方宁嘲道:“能怎说?受尽严刑拷打,始终不肯吐露机密;忠烈不输男儿,气节震慑蛮夷……死者为大,只好说几句装点门面漂亮话。”
回伯嗤笑道:“要是她爹知道实情,非剐你这心狠手辣小孽畜不可。”见余酒已经不多,珍惜地抿口,站起身来。屈方宁道:“庄明义若是信不过你,只须让他派人将这封信送往太原。黄惟松见之下,自会忙不迭地召你前去相见。到时候你只要两片嘴皮上下碰,说什他都得听着。是,记得要几个脑子好使家伙过来……”向队伍中乌熊几人瞥,声音低下去:“……便于日后行事。”
回伯若有所思地点头,忽好奇道:“这信里究竟写甚,如此不得?”
屈方宁抬手在他眼前扬:“没什稀奇,不过是本将军幅鬼画桃符画儿罢。”
往后二月,装满平民、牲畜囚车源源不断从西凉东、南两地送来,白羽营开始还忙忙碌碌地安置住所、收编新兵,随着人越来越多,也失去耐性,乱糟糟划出块地方,竖几根木棍,缠圈旗绳,就由他们去。到夜里,四面八方燃起牛粪火来,直将妺水两岸照得白昼般。旁人见这声势浩大景象,才知车宝赤所言非虚。只是这群新征士兵成色复杂,多是混迹于几国边境偏僻部落、无名小族,甚至还有批久居草原南人。年纪参差不,体魄也非强壮,慷慨激昂、强项不服之人少之又少,多是落地就呼朋唤友、喝酒煮肉、打听当地民俗。安代王原本对此事十分关切,见状摇头笑,也就不再提起。车宝赤却十分惋惜,连称乌兰将军不会挑人,白瞎这趟出行。宴饮时偶尔提起,安代王笑几声,向御剑道:“老车说你儿子大费力气,抢来群连弓都不会开猪猡。你说,该不该罚他?”御剑自斟杯,闻言道:“如今战事消弭,四境太平。他新征这批人,多半是要送去安孜领地。开不开弓,也没甚要紧。”
安代王恍然道:“原想是这样。”又向车宝赤呵呵笑道:“你还说人家小子不会挑人,这不是会挑得很吗?”
乌兰军这次扩军开场盛大,后继却是乏力。九月中旬之后,囚车送来人愈来愈少,九月底连三天,竟无人到来。问之下,才知乌兰将军在青格尔沁城外卷入海乌、仇丹二族纷争,被迫退回黑曜城附近。小亭郁听急报,怒从心起,叫道:“屈林这*贼,敢向方宁动手!”屈林与海乌族族母已于三月完婚,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他身上。什方沉思道:“从前与海乌族交过手,别也还罢,只有门毒瘴厉害。当日借风势施展开来,致使军将士头晕呕吐、四肢松乏,身上都是股酸腐味,仿佛臭七八天烂肉般。当真恶心得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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