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这才趿拉着双短靴,打着哈欠从帐门中走出来,神色疲倦之极:“行,谁不知道你们柳狐将军小气,送几个女人还要带回去?”随手在身上摸,从颈上扯下串宝石项链,向马车方向掷。
他脖子动,只见衣领微褪,
翌日清晨,御剑才得知穆木坦前夜劫狱救人之事,立遣队人马前往追捕。追兵在地牢门口拾得枚沾血箭头,立即循血迹向城外追去。大雪覆没人迹,几不可寻。有心细者在城外里半之外发现炭灰、马粪等物,顺藤摸瓜,找出马车停留痕迹。顺着车辙追去,不出二三十里,只见处雪涧前蹄印凌乱,辐辏断裂,车厢倾于道旁。往下看,只见尸首橫陈,正是庄文柔家四口,神色狰狞,死得极为可怖。
少顷,尸体送回营地。御剑亲自验尸,心中明:以穆木坦身手,绝无夜闯军营、入狱救人之可能。守卫身上致命伤口,都是极细薄刃所致。此种兵刃北方罕有,手法运劲也是偏阴柔路,应是个南人中高手。他能在重重防卫之下悄无声息地带走二人,身功夫可称登峰造极。究竟是他奉黄惟松之命前来相助,还是庄文柔本来就与南朝直有联络?庄文柔家坠崖身死,是不是因为黄惟松见她落入敌手,怕她泄露太多秘密?
但事已至此,死人已经无法开口招供。
他冷冷瞧着地上尸首,推想黄惟松此举中狠辣之意,竟不由有些佩服:“这老儿谋划布局本领不佳,好胜之心可是不减当年哪!”
午炊未备,又接到铁鹰传讯,称红云军出现在小璇玑洲带。他眉心微蹙,旋即想到:“柳狐至今不知日月星律全貌,去年……议定辖管区域之时,还拐弯抹角地敲打几句。屈林敢擅闯璇玑洲,莫非与其蓝旧部有所勾连?……他手中所执玉玺及扎伊皇子,又是从何处得来?”
他贯见事极明,洞若观火。但近年来眼前如同浮动着层淡淡白雾,令些原本近在咫尺、可以随心所欲掌控之物,变得影影绰绰,难以分辨。他起初还道自己在雅尔都城呆得太久,国会事务概未曾亲至,只怕有些松懈也未可知。旋即想起自己避而不见缘由,苦笑声,命人收尸体。
只听礼官远远禀道:“毕罗尊使将行,请乌兰将军升帐。”
他身影不动,却忍不住向中天太阳望眼,心道:“宁宁现在还没起来?”
礼官催促再三,白羽营帐门才动动,名雪白丰腴姬人穿着昨夜宴席上白纱长袍,从帐门角悄悄溜出来。见众目睽睽,掩嘴“哎呀”声,忙奔向众姬人等候之处。只见她发髻半偏,香肩半露,脖颈、胸前尽是情欲痕迹。只听马车中传来嬉闹取笑之声,自是在迫不及待地打听驸马大人床上英姿。
毕罗使者等候已久,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见状还哈哈笑,唤道:“乌兰将军既舍不得这位美人儿,们也不是那不知趣人。就让她留下侍奉您饮食起居,如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