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比贼寇凶狠十倍。御剑目光寒,命人并逮捕,束成列。只见面孔甚新,多是秋场大会上收编新兵,只有为首乌熊几人是旧识。见他神色冷漠,无不骇得簌簌发抖。正待严加惩戒,屈方宁已冒雪赶来,脚步虚浮,咳得全身颤抖,请罪道:“这几天病得厉害,无力约束部下,请将军责罚。”说着,便向他深深行礼。身子刚刚躬下,脚下个不稳,摔在地上。
他摇摇欲坠之时,御剑本欲出手相扶,心中却有所顾忌,任他摔下去。这才暗自懊恼,忙赶上步,扶他起来。隔着厚厚衣物,犹觉他身上滚烫,呼吸都似带着病弱之气。只这短短触,胸中情潮已经快要满溢而出,手上却强作镇定,将他送到侍卫手中,嘱道:“拿驱寒汤来。”屈方宁软绵绵地坐在火边,虚弱道:“传命令:滥杀无辜者,皆……严惩不贷。为首将官,更要重重……责罚。”阵弯腰大咳,眼角潮红,双目含泪,什话也说不出来。
小亭郁忙亲自给他抚背,口中道:“你少操些心罢!此事也有责任,须请御剑将军量刑才是。”见他脸色红得不成模样,衣领边缘全湿透,不禁有些着急,道:“下次要与大王奏明,你到冬天动辄生病,万不可再出兵作战。”顿顿,想到郭兀良替他请命之举,又补句:“跟郭将军也要说声!”
屈方宁摇摇头,低声道:“是自己要来!”
御剑犹自在旁暗忖:“为首之人是他心腹爱将,罚得重,他必定心中不乐。”有意宽大处理,又恐流露太多情意。听见这低低几个字,整颗心骤然跳,也无暇分辨话语中真意,当即吩咐将犯禁者关押十日,胡乱打二三十鞭就罢。
屈方宁咳嗽稍止,声音中还带着些哭腔,向他施礼道:“多谢御剑将军。”
御剑看也不看他,只道:“你早些歇息。”安排两名西军执刑官过去,自己也匆忙离开。
屈方宁给人搀扶回营,乌熊等也已前来谢罪,背上只粗浅几道鞭痕,行动全然无碍。乌熊更是满不在乎地赤着双脚,在鞭痕上抓挠抠痒:“老大,抢来东西共六车,都已堆放好。你不许兄弟们动,是甚用意?”忽然拍大腿,*笑着凑过来:“难道是要拿去送给哪个美人儿?老大,这就是你不对。咱们这多年感情,有什好遮遮掩掩?你放心,兄弟们嘴紧得很,决计不会向你家恶婆娘透露星半点。”
屈方宁刚从背上解下对烧得通红暖炉石,顺手就往他脸上按:“你索性再嚷嚷大声些,看老子还救你不救?”也不顾乌熊捂脸哀嚎,缓缓解开喉结下两颗扣子,眼神清明,病态全无:“东西倒是准备送人。是不是美人,那就难说得很!”
隔日,探子飞马急报:葛尔泰现身呼伦察布尔郊外,手握玉玺,将其正统继承人身份昭告天下。御剑与小亭郁立刻从什察尔城发兵,轻而易举截断对方去路。屈方宁因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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