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却不甚安宁,不知是风雨作怪,还是自己心神不定,连做梦也是阴邪古怪。
他梦见自己与屈方宁在激烈争吵着甚,两个人都很不冷静,彼此针锋相对,点也不肯退让。醒来之后,争吵内容已经全然记不起,只记得屈方宁气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bao起,——他突然想起,梦里宁宁上衣领扣是敞开,露出大片干干净净脖颈,皮肤上甚也没有——突然轰声,将手里个东西往地下摔去。直到落地才看清楚,那正是小亭郁女儿襁褓。
他在梦里霍然惊,就此醒过来。奇怪是,梦里最鲜明印象,不是因为宁宁摔掉别人孩子,而是那股强烈、需要自己去善后烦乱感。似乎在梦境那个时刻,宁宁还在自己庇护之下,惹下烂摊子都要自己去承担。
他躺在寝帐大床上,看着漆黑穹隆帐顶,忽然想起从前做另个梦。在梦里,两个人完全恢复从前关系,在绿得流蜜大草原上边说边笑。
。”屈方宁不管不顾,只拿酒杯底砰砰地砸着桌案,大声道:“快去!快去!”待酒送到,又亲自拍开泥封,满满倒海碗。小亭郁几人都看着他笑,乌熊几个更是不顾死活地开始起哄。郭兀良也在旁助兴道:“方宁今天好高兴啊。”屈方宁跪在案前,几乎用全身点点头,道:“好久没跟御剑将军喝酒!”左手捞起海碗,却把右手泥封向他面前递,豪爽道:“敬你!”
身旁人无不抚掌大笑,御剑也莫名笑笑,从他左手里夺过酒碗,口饮尽,向侍卫道:“带你们将军下去休息。”
名瘦小枯干侍卫上前,将屈方宁扶着坐下。屈方宁哪里坐得住,背靠着帐壁直滑下去,胸口裹着块醒酒毡,身衣服乱糟糟,边衣袖完全皱起,露出截光滑纤瘦手臂。镯子也只剩个,吊儿郎当地箍到肘弯处。御剑只看眼,便起身欲走。
只听屈方宁在地下,口齿不清地问道:“将军,听人说,八月中旬时候,苍狼城里轰——声,东城都炸开,火星爆得到处都是。真有这回事?”
御剑只得道:“嗯。只是工匠试炼罢,没什大事。”
屈方宁仰在地上,鼻子里不知在哼哼什,含糊道:“那就好。还以为又下陨石雨,白白担心好……几天。”乜眼看见巫木旗,又哈哈地笑起来:“要是巫侍卫长轰声没,妹子说不定个后悔,就答允嫁给你!”
巫木旗怒道:“老巫怎就没?况且没都没,她再后悔答允,有什鬼用?”提起脚来,就往他脸上揉去。
御剑喝句,推案而起,道:“多谢顾念,先告辞。”
屈方宁还在躲避巫木旗脚,见御剑已在四五尺开外,便看着他笑:“将军干什这样客气?真当咱们是外人!”
御剑心道:“倒宁可与你是外人。”与小亭郁打个招呼,这才彻底出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