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吩咐乳母带走女儿,继续取笑道:“你这喜欢,自己怎不生个?”
屈方宁却端着杯乱洒酒,摇摇晃晃走向御剑席位,几乎是摔坐在他身边:“御剑将军,今天咱们酒水是不是太薄?都没见你怎举杯。”
他整个人走近,御剑只觉股艳丽甜香充斥鼻端,不知他衣服上熏染什香料。见他醉态可掬,向旁让让,口中道:“没有。”
屈方宁唔嗯声,却是自说自话地夺过他案头酒壶,揭开盖嗅嗅,不满道:“什酸坛水,也拿来伺候将军!”叠声地催促侍卫,去取上好汾酒来。御剑止道:“不必麻烦,也该走
车厢沉寂下来,似乎乌兰朵正怔怔望着茫茫前路。许久,只听她厌倦声音响起:“敖黑儿,世上很多东西,是不是都跟这白雾样?看似缥缈美丽,其实里面甚也没有。”
那男子也沉默刻,才低声道:“……也不是都这样!”
言谈间寝帐已至,他便跳下车去,搀扶乌兰朵下车。公主手在他肩上放许久,才缓缓收回去。
御剑耳力过人,字句听得清清楚楚,只觉阵阵心惊。先前公主在席上话语尖酸,他还道是孕妇心气急躁、喜怒无常所致。听公主与这侍卫软语呢哝,言笑轻佻,与在屈方宁面前判若两人。想到她厌倦易怒神气,不禁心中生疑:“她当年心要与……成婚,如今心愿已遂,反而不如意?”
他对人间情爱看得极明,自然知道公主与那侍卫之间不那简单。但在他心中,始终无法明白件事:“能和宁宁在起,还会有甚不满?”
其时他离席已久,见这番情形,不知怎地,又鬼使神差般回到宴席之中。场中女眷都已散去,男人愈发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乳母要抱着沙琳娜去睡,巫木旗偏追着不肯撒手,还不知从哪儿拿个小铃鼓,逗着人家小孩儿玩。边玩得起劲,边还不忘夸赞小亭郁:“你这个女儿生得不错!不如认老巫做个干爷爷,以后使劲疼她!”
小亭郁笑骂道:“你想得美!是桑舌烧香拜过哥哥,你将来还要叫声大舅子!”
巫木旗大感没趣,叫道:“不来!你和绰尔济那老滑头样坏。”又将希冀目光投向屈方宁,乞道:“小锡尔,等你儿子生出来,认当个爷爷如何?老巫替你喂那久马,声爷爷总也抵得!”
屈方宁才从大帐隅走来,深红礼服如鲜花着锦,脸上也泛着层酒意晕红,闻言眼睛亮亮地笑,道:“你替喂马?那可多谢啦!”豪气地将巫木旗揽,在他耳边故意低声道:“可是啊,巫侍卫长,公主哥哥,就是柳狐将军女婿。那儿子,就是柳狐将军……甚孙。你要当他爷爷,可要想清楚!”
巫木旗立刻露出十分嫌恶表情,手掌连连在鼻子下扇动,叫道:“不要!不要!”又唉声叹气,似乎对老狐狸横插脚之事深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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