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听他语气里有个咬牙切齿意思,显然已在,bao怒边缘。这滋味
兽皮已从远处飞快地传递过来,待要开口拒绝,哪里发得出声音来?
幸而巫侍卫长从天而降,将他裹得冬熊般身子往越影上抱,说声:“将军要见你!”就蹬蹬蹬地带着跑。
他心中奇怪:“他要见作甚?”入主帐,见帐中空空如也,既无炭火暖炉,也无烈酒热汤,只床上铺着床貂被,不知作何用途。此时天色已昏黑,别人帐里都点起灯火,主帐却漆黑团,冷冰冰丝暖意也无。他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摔门而去,只能缩在帐门前发抖。过盏茶工夫,才听见军靴重响,御剑掀门而入,也不管他在门口,面解开军服徽章,面头也不回道:“脱衣服,上床。”
他猛地睁大眼睛,满心难以置信:“老子都要冻死,你这时候来兴致?”御剑见他不动,止步扫他眼,意示催促。无奈,只得脱下身笨重装束,颤抖着爬上床。拥被而卧,只觉身上四面漏风,冷得刮骨般。见御剑已将上衣除尽,只剩条单裤,帐中全是他身上气息,令人心烦意乱。他背上愈来愈冷,手脚麻木不仁,连鼻尖都没知觉,头顶也渐渐麻痹。少顷,御剑掀被上床,手臂揽过来,缓缓将他搂入怀里。他身上如冰之寒,与御剑滚烫肌肤相触,顿感温暖无比。只觉御剑动作停顿下,似乎也讶于他身上严寒。不过这迟疑也只霎眼,旋即仍将他紧紧抱住。
这动作二人从前做过千百次,今日却都生疏。他枕着手臂相当僵硬,抱着他手也甚为机械。他自己两个手臂牢牢贴在身侧,浑身别扭,动作十分不自然。隔刻,只觉放在自己背后手探下去,直摸到大腿。他心中暗叫声不好,只见御剑在黑暗中微微动,似乎是皱皱眉头。接着长裤松,屁股凉,给他直褪到脚腕,露出光溜溜两条腿。随即上衣也给他撩上去,冰冷肚皮紧紧贴着他肌肉硬朗小腹。身上虽然还有条底裤,但也危险得很。
正胡思乱想,只觉双腿被捞上去,夹在他粗壮大腿之间。背也被按过去,整个人都深深陷入他怀抱之中。御剑体温远远高于常人,就是他当年容易发热流汗之时,也常爱在他身上取暖。此时与他肌肤相亲,仿佛落入个太阳般熔炉之中,却无烫伤之虞。时不知何解,心中念头却是:“抱着个冰块,这人不怕冷?”
二人在黑暗中相对良久,只听见彼此呼吸之声。不知过多久,——大约是他脚趾刚刚开始感到蚁噬般疼痛之时,只听头顶传来声听不出情绪问话:“……你好?”
他不知其所指,抬抬眼睛。御剑将他头按在原处,声音里已有些不耐烦:“问你手好没有。”
他这次听清楚,动动头。
御剑低低道:“好,拖伤带病,还不忘四处折腾。你能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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