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逞此口舌之利?前日擅自行动之事,就此笔勾销。”折身回座,再不理会。此际必王子却也在什方护持下进帐,见御剑,犹自把头埋得深深,胶在门口不敢上前。郭兀良立即起身离座,数落他好几句,又强行拉他到屈方宁席前,让他赔礼道歉。
春日营将士见仇人,分外眼红,有脾气火爆者,已经摔杯而起;亭名等面带讽笑,出言羞辱;乌熊更是已经执刀在手,眼中全是凶戾之气。时席前气氛凝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帐中诸将见,不禁暗暗担忧。
必王子早听说屈方宁载功而归,此时见两国从上至下,对他都吹捧奉承到十分,心中妒火熊熊,烧得难以自制。又见他手足完好,活得好端端,心中暗自忿忿:“有甚好道歉?又不曾害死他!”郭兀良在旁百般催促,只是梗着不动。手中已斜斜捏杯酒,碍着御剑在后,不敢当场掷下,却不愿开口说话,更不愿向他敬酒赔罪。
这般反目大戏,柳狐岂有不爱,早就占据最佳位置,兴致勃勃地引颈观看。不料僵持不过瞬,屈方宁咳嗽声,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告罪道:“属下奉命护卫殿下安危,仓促之中未能周全。还望殿下宽容大量,不计属下之过。”自己斟个小杯,恭恭敬敬地饮尽。
春日营众兵等无不傻眼,几乎骇掉下巴。乌熊怔怔抬起头来,骨节声咔咔直响,显然也是愣:“老大,可是他……骑你马跑啊!”
屈方宁敛目道:“殿下是千叶未来之主,他性命,比你贵重百倍。”声音已恢复百人队长威严,示意乌熊不必再说。
必王子长长松口气,心道:“算你识趣。”口喝干酒,向郭兀良手中交差般放,大喇喇地就要离开。郭兀良喝道:“阿必!”向他狠狠使个眼色,让他去御剑身边坐下。必王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叫声“天叔”。御剑似乎心情甚佳,应声,温言道:“天叔那天是时着急,不是故意吓你。胸口可还痛?”必王子自认得他之日起,从未听过他对自己如此耐心说话,这下万千委屈涌上心头,吸着鼻子点点头。御剑伸手过来,给他拍几下,继道:“你自己也须有担当些。如此之事,日后再不可为之。”郭兀良也在旁频频附和,又斥道:“长辈与你讲道理,你该记在心里才是。”必王子口中连道“知道”,人已经凑在御剑身边,喜滋滋问道:“天叔,以后能向他请教兵法?……”郭兀良无法可施,只得由他去。
柳狐直津津有味地打量千叶诸人,双狐狸眼依次在御剑、郭兀良、必王子身上停留良久,最终落在屈方宁身上。目送他被人搀扶着出帐,嘴角露出丝不可捉摸笑意。
及夜,屈方宁尚在睡梦中,苏音已无声无息潜入营帐,将他偷出去。屈方宁假作不醒,出帐才窃窃道:“如何?”苏音也不回头,悄声道:“老狐狸有要紧事与你谈。你见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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