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耗时几许。大叔般不知所踪,正是举覆灭扎伊绝好时机。柳狐诡计多端,早已在暗中有所行动。他主动献计,多半是用来拖延时间,绝非真心为救人打算。”御剑坐在帐前,目光落在壕沟出水口处,似乎心不在焉。闻言忽道:“让他去!”众人面面相觑,均觉将军伤心爱子惨死,冷静全失。有人试图提出异议,御剑却已重新望向远处,显然不愿多谈。此时距王宫坍塌已七八日,人人都知屈方宁凶多吉少,但见御剑铁心要将地皮翻转过来,又岂敢多嘴句?当下柳狐派人潜入暗井,连夜炸毁七八处封石,水位顿时急速下降。这天入夜时分,大半宫殿残骸已经呈现在水面之上。名毕罗士兵见角残檐上皱巴巴贴着物,伸手揭,见是个做工精细皮套,面已被水泡得软,另面上还残留着个木头底座,镶嵌得甚为牢固。他只觉有几分眼熟,正在寻思,苏音已经劈手夺过,抢在手上细看。这士兵还吓跳,问声:“侍卫长?”苏音听而不闻,将那皮套小心地铺在岸边。柳狐款步走来,见之下,倒吸口冷气:“这……可不是屈队长弩箭?怎地……会在这里?”
郭兀良这几日与春日营士兵共同起卧,问清楚屈方宁与众人分离之时境况,只道鳄鱼近不得他身,犹自抱丝侥幸。此时见残弩底座,只觉最后线希望也落空,浑身力气都似被抽空,颓然往地下坐,呆呆看着水面。只见满地狼藉,众兵手执锹镐,向地下挖掘。他不上去督导指挥,队伍也没头绪。名副统领小心问道:“郭将军,还继续挖?”郭兀良深深埋下头去,还未回答,御剑已在身边断然开口:“继续挖!”郭兀良摇摇头,眼眶也红:“天哥,算罢!方宁……已经死。”御剑无动于衷,冷冷道:“死要见尸。”走向岸边,亲自督率。废墟上火把穿梭来往夜,火光映在水中,照彻天际。场中除铁铲挖掘之声,就只剩毕罗士兵在水下游动轻响。天光微亮时,前来轮换批人已到岸边。名毕罗小兵见苏音手上皮肤都泡皱,担心道:“侍卫长,你还好?不然歇歇再下去罢。”苏音摆摆手,嚼几口干粮,重新潜入水中。
郭兀良远远瞧见,心头热:“纵使柳狐将军当真不怀好意,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见御剑动不动地屹立岸边,劝道:“天哥,你也去歇息会,替你看着。”御剑沉默片刻,道声“嗯”。转身才动,只听阵浪花翻动声从水下传来,苏音哗啦声钻开水面,手中湿淋淋地揽着人,乌发披面,全身软垂,不知是死是活。他手腕上缠着个长发人头,已经腐烂大半,瞧来极为可怖。
春日营士兵见他身形模样,便已激动万分。待苏音喘着气将他送上水面,平平正正放在地上,拂开他脸上水珠,露出张血色全无脸孔来,更是忍不住欢声大叫:“屈队长!屈队长!”
苏音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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