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话出口,立刻就被当好话听:“小韩儿,别担心。哥哥为你,也舍不得早死。”
年韩儿跟他斗口百无胜,不愿纠缠,狠狠甩个白眼,跃上河岸。
只听他在水边唤道:“小韩儿。”
年韩儿不耐烦道:“还有什屁放?”
屈方宁在粼粼月光下荡荡腿,看着他微微笑:“你……哥哥大婚之时,说过你许多坏话,对不住啦。现在明白,只要心里放不开个人,多多少少,总要犯点贱。”
统领弓,加上千机将军弩,威力更是无穷。等到贵军凯旋之际,你猜细腰城下万多户人家,还能余下几多?唉,只不知是死在北戎铁蹄之下,还是化作枚……”眼波转,最后几个字终于没说出口。
屈方宁拨拨腰间颅骨,懒洋洋道:“你也不必拿自相残杀来嘲讽。今日杀手足,是为来日千千万万骨肉完聚。因小失大,只顾当下,岂不愚蠢之极?”向年家铺子前弹唱作乐青年汉子瞥,似笑非笑道:“你那几个卖笑钱干不干净,沾没沾过你故国姊妹眼泪,你又怎知道?”
年韩儿悻悻啐口:“总比你卖身卖屁股好。”将打湿衫子手挽起,起身欲走。
屈方宁在后笑道:“小韩儿,咱们打小给人送作车,天南地北,各奔西东。时隔多年,竟能于茫茫人海之中相认,你之间,可称善缘不浅。干什见面,就非要弄得你死活呢?休战休战,早点做朋友罢!”
年韩儿心中动,刚刚转念:“此话倒也不错。”旋即见他笑嘻嘻地望着自己,道:“后天北社驿馆有两个车队过来,你帮接待下。”
年韩儿胸口突跳,故作冷硬道:“你犯你贱,关什事?”水淋淋地走向年家铺子,立刻有人前来击鼓献歌,把热闹重新带回人间。
直到进铺门,回头望,屈方宁还坐在河岸下,默默地望着河面上银
年韩儿大怒,深悔适才瞬间信他鬼话:“姓屈,你不要得寸进尺!真当老子是卖……?”
屈方宁摇两下手指,叹气道:“小韩儿,朋友之间,彼此信任是最紧要。让你替出面,是觉得以你能力,足担大任。你怎可这样怀疑?这支车队要运东西,是顶风冒险,从狼曲山矿场偷出来。此事关系你二国未来,可是挨无数鞭子,才巴巴地搭上这条线。你万万不可给弄断!”
年韩儿听他语气郑重,将信将疑,冷道:“既然如此重要,你自己为什不去?”
屈方宁嘿然笑,口气中却无甚笑意:“自会在旁指点照应。兹体重大,多留几个心眼,总是不错。假若都由个人接引,万……从此中断,岂不是太可惜?”
说到万二字,声音中竟有些自嘲之意,与平日嚣张跋扈、望之生厌嘴脸大异其趣。年韩儿时倒有些不习惯,怔怔,依然副嫌弃口吻:“哼!有万倒好,可惜祸害都是遗千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