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背对他道:“答应错。不该答应。”
御剑见情况愈发恶劣,眼见时半刻无法平息,太阳穴痛得直跳。情知他出门,就更多无穷后患,只得强自把他拽回去:“宁宁,很累。明天再说,行不行?”
屈方宁浑身僵硬着,倒也没有十分抗拒,自己裹成团,睡到里床去。
御剑有心抱他入怀温存番,想到他如今动怒就是天雷地火,句句戳都是伤心要害,劝哄起来比以前麻烦太多,心中也烦躁不已。虽然同床共眠,也懒得自讨没趣,二人各怀心事,僵持着沉沉入睡。
此时正当春寒,雪气潮湿阴冷,远胜严冬。山下鸣镝声破空而起之时,帐门口也传来巫木旗牙齿打颤低呼:“将军,什察尔城急报!”
,这下完全耗尽,把将他拽到身上:“你这是撒什疯?”
屈方宁也不挣扎,撑着他胸口冷冷道:“你不是喜欢脾气坏吗?”
御剑喜欢是他甩小尾巴使小性子,可不是这个阴阳怪气鬼模样。还待开口,屈方宁已抢着道:“反正你说话,也就是那样。”
御剑听这话语气不对,酒顿时醒半,抱他坐起来:“怎?”
屈方宁脸若冰霜,道:“不知道。发疯。”
屈方宁晚上都没睡踏实,背心僵得难受。耳听御剑从身边坐起,下床落地,连忙支起耳朵,仔细聆听二人交谈。略微听见“南军”“深夜叩城”“尚不明朗”之语,立刻悬紧心,只恨巫木旗嘴皮子哆嗦说话不利索,恨不得扑到帐门上去偷听。
还没听出前因后果,御剑已经沉声下令:“传令灵察营,刻钟后,城门集合!备马!”
屈方宁忙往被中缩,心中万分失望。听他赤足走动、穿衣系带细微窸窣声直响在帐门旁,接着面具清响,长枪离地,眼见就要出门。他张嘴欲喊,又咬牙忍住:“这时候开口,可就输定。”
念刚生,靴声走近,床面向下沉,熟悉气息从身后拢来:“醒?出去趟
御剑生平最烦有话不好好说人,对屈方宁那是崩裂而复合,珍惜且怜爱,这才忍着哄下去。回忆下自己说过甚不当言语,若有所悟:“今天提……,你不高兴?”
屈方宁笑声,替他补上:“有什不能提?不就是左京王?死都死,还能跟他计较?现在人也活着回来,你也信誓旦旦承诺,还有什过不去?”
御剑这几天都没合过眼,已经十分疲惫。见他明显又要发作,真是身心交瘁。揉揉眉心,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你今天是非要闹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是撒点气就算?”
屈方宁脸色变,声音也冷下来:“原来是拿您撒气,真是对不住得很。敢闹什?左右不过跟上次样下场!”说到此处,还是哽咽下,起身落地:“没什好说,趁早拍两散得!”
御剑把攥住他手腕:“宁宁,你答应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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