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丝毫不为所挫,倾身过来,高挺鼻梁顶在他眉角处:“坏孩子,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屈方宁头皮麻,向后最大限度地退步:“你说过等愿意。”
御剑只得离开他面颊,有些无奈地弯腰与他平视:“就这爱玩弄老男人心?”
屈方宁听他这个自称,就忍不住要笑,情知这不是该笑时候,勉强绷紧脸皮,抵着帐门与他对抗。
御剑凝
:“好,先过去给母亲复命。”忽然转过轮椅,道:“御剑将军后来突然跟说些话,倒是……有些惊讶。”
屈方宁半点兴趣也没有,嗤道:“他还说得出甚好话?”替他拉起毯子,把他送出去。
亭西将军在世之时,小亭郁对他也是满腹非议,只不敢宣之于口而已。料想天下儿子对父亲都是这副嫌弃口吻,丝毫也不奇怪。在路上回想早上情形,只记得御剑将军三两句话替他厘清要害,走出几步,却又停下来,问道:“这几个女孩子中,有你喜欢没有?”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说不出震惊可怖,仿佛头凶猛之极头狼背上坐只大白兔子相似。小亭郁震撼之下,连害羞都忘记,支吾道:“这、这个就……”
只听他森严低沉声音缓缓响起:“你不要慌。兔采虽然叫声叔叔,也不会有所偏颇。只是你年纪这轻,人生还有很长。与不中意人朝夕相对,终究是没什乐趣。”
小亭郁听他话语中颇有推心置腹之意,时竟也忘他威震草原战神身份,低声诉说道:“……没有。从前是有,现在……已经没有。”
御剑将军顿顿,不知想到甚,道声:“那也好。”军靴声动,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自那日雪夜下山,屈方宁又是接连几天没接到主帐传召。他不知自己已在别人梦中被侵犯得腿都合不拢,只道拿乔太狠,正经过头,御剑耐心要耗尽。正值当日八部擒弓竞技,名新兵向他讨教,让出张人多高、合抱不拢巨弓来。他上前控弦,只觉涩枯冷硬,几乎没有弹绷之力。见那名挑战者在旁满眼挑衅,乌熊之辈又在身后鼓噪起哄,略思索,从颈中扯下那枚铁玉扳指,勾弦放箭,正中红心。
当日春日营自然又拔得头筹,赏赐刚刚拨下,山上召令已至。屈方宁心中暗笑,爽快地来到主帐,只见黑灯瞎火,空无人。他掀开帐门,才叫声“将军”,背后伸来两条有力手臂,牢牢将他往怀里按。就这短短下接触,只觉身后气息灼热,手更是伸到他衣襟下摆,心中如明灯闪,立即挣开去。见御剑身着单衣,脸上已经涌现情欲之色,向前拥住他,低沉道:“都答应,还跑什?”
屈方宁给他这顶,背心已经紧贴帐门,闻言扬扬下巴,将颈上所系扳指展示给他看:“答应什?拉不开弓,借来用罢。”又张开手在他眼前挡,示意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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