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也罢，贺颖南目光
抬，脸上表情简直是见
鬼：“你……你……”
他
面具在方才激斗中掉落，此刻贺颖南眼中所见，乃是名年纪极轻少年，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着两岁，眼珠黑得匪夷所思，嘴唇红彤彤，怎
看也不是个杀人魔王应有模样。
屈方宁将四个血淋淋人头挥舞起来，以此为武器，还挡三五箭：“
，什？还不快
白马奔驰极快，刹那间已到近前。眼见就要进入射程，忽而四蹄扬，从外围盾兵头顶凌空飞过！与此同时，马背上之人也糅身跃出。
数百士兵同时挥枪举矛，欲使之成为只马蜂窝。但此人骑术委实精妙到极处，在空中抛起道拱形弧线，炮弹般落入雪地，连滚十几滚，恰好藏入匹矮马肚腹之下。
贺颖南自拒马城役，对这个宿敌多少有几分难以言喻之感，忙拨转马头来细看，口中道：“先别杀！”
却听身后身低笑，接着便是声撕心裂肺哭叫：“父王——！”
贺颖南骇然回身，只见李达儿个无头尸身直挺挺站在雪地之中，随即缓缓倒下去。
禁酸。
御剑不置可否，复向贺颖南道：“贺将军这着以退为进，不知是哪位高人手笔？”
贺颖南总觉得这个话不对味，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名机智亲兵忙道：“他说你有勇无谋，想不出这高明主意。将军，快诳他诳！”
贺颖南醒悟过来，长笑声，道：“好教你知晓，本将军麾下新添位足智多谋军……师，人称……小孔明便是。有此人，光复汉唐故地，指日可待。此人便是……屈方宁！”
末尾这几个字，语气乍然变，已是咬牙切齿。
阵中名身着鬼军军服少年高高跃起，单手拎着个人头，双足伶俐地在两名西凉军肩上点，倒跃翻上白马马背。
他脸上虽是个平常青木面具，但这副杀人割头、娴熟无比身手，贺九郎实在熟得不能再熟，当即脱口而出：“屈方宁？”
但话语离口，他就觉得不对，转看那白裘银面具“屈方宁”好几眼，脑子里片混乱。
屈方宁击得手，还不肯就此罢休，手扣住白马红鞍，足尖落地，于枪林箭雨中使着妙到毫巅大回旋，雪雾腾处，刀割断西凉大皇子喉咙。刀势未绝，锋刃抛出道银线，又将小皇子与皇后两个首级齐刷刷割下。
落鞍之时，还向贺颖南嘻嘻笑：“贺小九，替你结好大桩心事，你怎谢？”
只见荆湖军后方阵骚乱，匹四蹄如飞白马载着名白裘少年飞驰而来，宛似道白色流星划过天幕。
车宝赤讶道：“你……你儿子怎地到那边？”
御剑漠然道：“不是他。”传令：“弓箭手，准备。”
荆湖军、西凉军对屈方宁皆是又恨又惧，此刻同心同德，摒弃前嫌，并包围上去。
李达儿亦在护卫簇拥下将妻儿送至南军阵前，拥泣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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