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目光狂热未退,道:“难过什?往后哥哥们成草原上大英雄,相处时日就更多。到时候咱们仨骑着马往河边走,哪个小姑娘不羡慕你?”
桑舌心中默默地说:“点儿也不想要别人羡慕。”
但没说出口话是无法传递,她也只能默默站在
屈方宁笑道:“可不敢这说。不过这甚机关之术,你可是最擅长。”
小亭郁心跳极快,从轮椅上直起身,拳头轻轻砸着扶手,迟疑道:“可是……”
屈方宁没等他“可是”完,接口道:“小将军,你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西军已经不是你父亲军队。”
他蹲下来,看着小亭郁笑笑。
“——它是你。”
看是哪个幸运小子,够不够资格给桑舌妹子垂鞭!”
小亭郁笑声,道:“恐怕是‘王妃非愿’。”转而端详他左臂所系面具,问道:“你在那里呆得还习惯?听说你们训练重得很。”
屈方宁不在意道:“没什重,咬咬牙就过去。好歹也是当奴隶出身,这点儿苦还是熬得过。”
小亭郁神色微动,道:“是啊,几乎忘。”目光转为寒冷,道:“对,你知道屈林逃去哪?”
屈方宁看着他道:“听御剑将军说,他直躲在扎伊境内。”
小亭郁手慢慢舒开,喃喃自语道:“是啊,父亲已经不在。……它是。”
声极低咳嗽,从二人身后发出。
屈方宁蹲着转个头,歉然道:“啊呀,们只顾着自己说话,冷落你啦!”
桑舌黑亮辫梢晃晃,低头道:“不要紧。只是……以前们在起时,小亭郁哥哥总是放个这大、红色风筝,你……从河边捡许多蛇蜕,藏在袖子里吓。今天却个字也没提过……本来该替你们高兴,不知为什……有点儿难过。”
屈方宁笑道:“吓过你?那可对不住。”
小亭郁道:“没错。他打着义军旗号,自称红云首领,领着帮乌七八糟叛贼,盘踞蒙查尔德草场西面。大叔般口咬定绝无此事,怀疑他们早就暗中接上头,苟合气。”手指猛然攥住扶手,切齿道:“等亲手抓住他,要活伶伶地剖出他心,血祭亡父在天之灵!”
屈方宁温声道:“他那支破烂队伍东拼西凑,成不气候。你也别太过操劳。”
小亭郁张脸由薄红转为苍白,摇头道:“直在想怎让父亲军队……不敢说更强大,至少不会在手中沦丧。每天,每夜,每个时辰……恨不得每个兵士都有用不完力量,可是……那是不可能。人总是要歇息,要吃饭,会疲倦。也不是个个都跟你般……”
屈方宁目光闪动,道:“倒是知道样东西,不用歇息,不用吃饭,更不会疲倦。”伸出指,往他臂下弩箭机关指指。
小亭郁怔之下,仿佛茅塞顿开,颤声道:“你、你是说……机关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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