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啧声,道:“翻脸比还快!”将玉环递过来。临到年韩儿手边,倏然收回,笑道:“年小妹,哥哥教你个乖。别人应允你东西,未必靠得住。想把甚牢牢抓在手里,有时还得靠抢!”伸指弹,玉环向他飞去。
年韩儿目光动:“那被人抢走呢?”
屈方宁冷冷道:“再抢回来!”
年韩儿垂头摩挲着玉环,忽然笑声:“你真不是个东西。”
屈方宁立即道:“彼此彼此。”瞟眼门口,低声道:“现在告诉哥哥,外面是甚人?马车之事,他从何得知?”
,要来有甚用啊?”
屈方宁默然片刻,低声道:“你可曾替世子考虑?你那个……是他送罢?”
年韩儿不自觉地缩下手,嘴角又是挑:“有没有替他考虑,要你操甚心?人家现在是有家室人啦!嗯,祝他新婚大喜,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情比金坚。甚月夜私奔,出宫种辈子茶花,跟他摆夷新娘说去吧!”
屈方宁见他痴痴颠颠,神色绝望之极,低声道:“这人背弃誓约,无信无义,有甚地方值得你喜欢?你能不能别这犯贱?”
年韩儿喘着笑两声:“犯贱又怎样?月亮和星星,就是要永远在起呀!”嗤声撕开自己衣襟,枚皎洁如月玉指环随之滚落在地。
年韩儿脸色依旧苍白,声音却已低下去:“那人名叫车努哈,是车宝赤军中位中阶统领。个月前,他在凉州和市巡查,偶遇位醉汉向人吹嘘,说曾为黄惟松心腹部下,执行过项绝密任务。他听者有意,追查之下,发觉此人不过是位普通南朝老兵,但八年前服役西北路军之时,有几个月去向不明。他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当年驾车车夫,严刑拷打,终于逼问出莫离关马车聚头之事。至于车中人身份如何,所为何事,查究起来,也只在转瞬之间。”
屈方宁眼中浮起杀意:“他告诉过别人没有?”
年韩儿缓缓道:“三天前已向车宝赤禀报过。车宝赤大赞番,给他升级军阶,命他彻查到底。”
屈方宁眉心顿时深有忧色:“那就不太好办。”咬着手指,凝眉思索片刻,道:“
屈方宁足尖挑,卷入手里,百忙中还嘲句:“甚破烂玩意,也就能哄哄你这种小姑娘。”随手将他虚弱无力身子带,抱进怀里。年韩儿嘶喊道:“滚开!滚开!要你装什好人?”指甲剜他好几下,终于没力气,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屈方宁冷冷道:“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条狗。”忽然肩上阵剧痛,却是年韩儿死死咬他口。屈方宁忍痛笑道:“妈,狗咬吕洞宾。”手却抱得更紧。
良久,年韩儿颤抖身体终于平静下来,默默松口,啐出口血沫:“你比死人还臭。”
屈方宁笑道:“你还啃过死人?”见肩头伤口鲜血直涌,赞道:“好牙口啊。”
年韩儿站起来,面无表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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