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道:“老将军说,他为你留下驻地百顷,八万精兵,军资人事,要倚靠特木尔、乌恩其;战略派兵,由乌尼日、拉克申教导。机关师艾彦,冶炼营营长齐日迈,还有哈丹、图勒两位老成持重将领,会终身辅佐你。最要紧……”
他抬起头,目视小亭郁苍白秀丽脸,缓缓道:
“是让你继承他未竟之志,永掌西军大权。”
西军众将齐向小亭郁拜倒,口称“主帅”。小亭郁从小被父亲赋予重望,自然毫不怀疑。接过虎符,想到父亲永逝,重任在肩,实不知如何面对,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
屈方宁目送他被人簇拥远去,嘴角微微抿。见御剑从门外走来,连忙把药碗端起,装模作样喝口,又请求道:“将军,小将军不善与人打交道,你……能帮帮他?”
闪,又喝口水:“小王爷……抓到没有?伯伯他们呢?”
御剑眉心蹙起:“屈林逃到扎伊境内。”替他擦掉嘴角水痕:“其他人都好好。你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屈方宁乖乖点头,喉咙火烧火燎,着实无法下咽。御剑道:“叫人给你煎药。你先睡会。”扶他躺好,给他调整下睡姿。见屈方宁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怎?”
屈方宁轻声道:“……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御剑低声道:“知道你本领。”俯身下来,鼻梁碰碰他面颊:“想没有?”
御剑道:“他是你朋友,也是侄儿,岂有不帮之理?金钱物资,只要他
屈方宁睫毛动动,吞咽声,不敢回答。
御剑似乎想吻他,又强自忍住,声音很低:“眼睛闭上。睡觉。”
屈方宁听话地闭上眼,片刻脑中片迷糊,又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地持续几天,每天清醒时候都被迫喝大碗浓浓汤药,苦得异乎寻常,倒也颇有奇效。不过五六天,伤疤奇痒,渐渐愈合。回伯、额尔古几人也前来探视,见彼此安然无恙,唏嘘番。不几日,侍卫送上药来,屈方宁苦着脸不愿喝,刚磨蹭几句,见御剑大步进来,立刻改口:“你放下就好,凉凉再喝。”御剑不动声色,在他床边坐下,接过药碗,作势要喂他。屈方宁见侍卫目光炯炯地在旁看着,实在张不开这个口,塌着脸说:“……自己来。”不情不愿地把勺子塞进嘴巴。御剑目光中挑起点笑意,将包物事放下,却是易水寒、虎符、谍文等物,连那枚耳环也在其中。屈方宁向他转述亭西将军临终之托,御剑听几句,止道:“此事不便知晓。”命人请小亭郁过来。
小亭郁片刻即至,身素白孝服,双眼睛肿得桃儿也似,进门叫句“方宁”,阵哽咽,就此无法开口。西军高阶将领毕至,个个面有悲容。屈方宁亦是眼圈红,撑起身来,道:“亭西将军临……临终之前,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小亭郁强忍悲痛,微微点头。西军将领亦单膝拄刀,跪地聆听主帅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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