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也不懂门道,放下药膏,鞠个躬,就出去站岗。门帘放,大帐中就只剩两个人,氛围顿时十分古怪。
屈方宁不敢看他,半闭着眼皮,任冰冷布面擦着自己有些发热脸。
御剑擦净血迹,又取些药膏给他抹上。屈方宁从他手掌下偷偷瞄眼,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伤口,擦完药,又端详番:
御剑微微摇头,倦道:“对你失望得很。”随手指,道:“自己去城门下跪两个时辰罢。”
昭云儿从没听过御剑如此陌生口吻,委屈万分,忍不住哭起来:“天叔,不就是个奴隶吗!值得你这罚!从前不管多少奴隶,你都任杀着玩儿。你现在不疼!”
御剑再不看她眼,径自上马。
屈林上前道:“郡主并非有意侮辱,切都是小侄之过。追究起来,才是罪魁祸首,恳请将军同责罚。”说着,走向城门,笔直跪下。
御剑沉默地看向他,屈林与他目光相触,只觉五脏六腑皆被看透,心中战栗不已。
!又不是你喜欢他!”
只听昭云儿撒娇道:“天叔,他们统统都不行啦!打得都要睡着!”又嬉笑道:“你带去打猎嘛!要骑你那匹长毛儿白马,还要跟越影比比脚力!”
屈方宁大为不悦,想:“老子马才养几天,就要被她抢走!”
御剑似乎也默许,道:“看你表现。”见场中有些异样,从人群间隙看眼,只见屈方宁跪在地上,满眼是血。心中陡然惊,跃而下,大步走过去。
到近前看,只见他右边眉骨上道深深血痕,犹自淌血。只要再低三分,只眼睛就保不住。这下心里简直是被人抽鞭子,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问道:“谁打?”
众贵族子弟见被屈林抢先,大为嫉恨,争先恐后道:“也有错。”“愿与郡主道受罚。”城门口顿时刷拉拉跪大片。
昭云儿见御剑其意甚决,只得忍气吞声,在众人旁跪。
御剑漠然道:“没命令,不准起身。”缰绳催,飞般奔入城中去。
今日巫木旗不在帐中,换个新面孔小侍卫。手掌粗大,活儿也非常粗糙,擎着块干手巾在屈方宁脸上乱抹气,弄得更不成模样。
少顷,御剑掀门而入,见状皱皱眉,示意侍卫让开。自己接过手巾,打湿绞干,与他面对面坐着,给他擦着眼皮下血。
屈方宁见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他眼,又低下头。
御剑心中明,嘱道:“送他到那里。”向昭云儿冷冷扫眼,道:“下来!”
昭云儿不敢违拗,老实地下马。
御剑道:“昭云儿,这就是你报答救命之恩方法?这是教你为人之道?”
昭云儿见他脸色不善,心中忿忿,道:“是郡主,他是奴隶,他救是天经地义,有什好提呀!再说又不是白救,他跟你学那久箭,早就够本!他还欠条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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