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漠然道:“对。”
他听这个字,好似冷水淋头,心下就跌下去,咬牙道:“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来?”
御剑看着他红起来眼睛,冷道:“随便你。”
屈方宁两个拳头攥得紧紧,还待开口,只见几名发髻散乱艳丽女子,从主帐中含笑垂首走出,登上帐前座马车。其中名身披御剑黑氅,氅下雪白丰腴胸若隐若现,显然身上没穿衣服。
他见之下,心里好似被利齿狠狠咬口,简直是说不出愤怒伤心,连后脑都没知觉,勉强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你早跟……说,也不是那不识趣。”竭力想说得若无其事些,但声音完全变个人般,嘶哑得不成形状,哪里能瞒得过人?
问道:“是啊。现在是小云雀,将来总会变成雄鹰。飞到天上……飞到水里。”
巫木旗满头雾水,句也没有明白。片刻又来奏报,大王送来美姬数名,是否就按平常样打发回去。
御剑揉着眉心,沉吟瞬,疲倦道:“留下罢。”
屈方宁思量着他弈棋之路,早上特意凑着回伯,让他开个小灶。不料回伯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屈方宁奇道:“琴棋书画不是块儿学吗!你怎光学琴啦?”回伯傲气地打几个手势,示意“老子琴是杀人!”又苦笑声,不知想到甚。屈方宁追着问,只得打手势道:“这些风雅门道,要找掌门师兄。”屈方宁忙道:“就是那位玉笛主人?他很会下棋吗?”回伯目光暗,向他做个口型:“天下无双。”鞭子在旁响,便随入人群,铲冰去。
他见这个捷径没得走,只得罢。谁知刚到鬼城门口,八名守卫面无表情地向前步,执枪把他拦住。他在这城门中来去何止百次,如入无人之境,几时遭人阻拦过?下懵,急急地问半天,守卫们沉默如磐石,枪尖指得笔直,就是不肯放他进去。情急之中,见斡图队长率兵路过,忙向他求救。哪知斡图队长见他,也只是原地勒停马匹,歉然道:“小达慕,将军有令,不许你踏入鬼城步,望你体谅。”
御剑
他昨天才与御剑恢复亲密关系,虽然满心奇怪,倒也并不慌张,只当是御剑在逗他玩儿。四面望眼,灵窍忽开,从白象驯养之地,向鬼城东面后山爬去。这山陡峭异常,攀援不易,饶是身功夫,也摔好几跤,连膝盖也擦破。心中忿忿,想着见到御剑,定要跟他算这笔账。
好容易爬上山头,身灰扑扑地跑到主帐前,见御剑披着件单袍,抱臂靠在帐门前,全身笼罩着股阴沉气息。见他陡然出现,全身动,复又眉头紧锁,道:“你从哪里进来?”
屈方宁捋把汗湿乌发,见他反应冷淡,怔怔,才问:“你为什不准进来?”
御剑冷冷扫他眼,道:“军事重地,岂容外人随意出入。”
屈方宁脑子里嗡声,冲口道:“你说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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