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天荒言出必践,童叟无欺。入帐遣散下属,即唤出越影。屈方宁道:“将军不跟同乘骑?”御剑顿顿,应道:“也好。”跨上追风,将他提上来,放在身前。
路出城,直至妺水边上,御剑才抱着他问:“你哪儿骑不好?”
屈方宁正色道:“将军,你送这匹马儿,也是万里挑神骏。可是使唤几天,似乎脚力也不过尔尔,没有特别出挑地方。”
御剑揽着他腰,笑道:“别人千里迢迢从大宛御苑送来,你就这信口贬低?”指点道:“你看它不声不响,任谁都能在它背上驰骋,似乎性子很是随和,其实并非如此。这种马儿功利心最强,六亲不认,没有常主,它只认样东西,那就是驾驭力量。谁令它心悦诚服,谁就是它主人。换言之,能者居之!你可要见识见识它认主样子?”
屈方宁期待地点点头。御剑揽住他,嘱道:“坐好。”握着他手中银白马鞭,迎空甩,半空犹如响个惊雷,连屈方宁都被唬得愣。追风亦是双耳扇,马身微微晃动下。御剑左手伸出,抓住马颈皮绳着力提,整匹马前半身几乎都被他活活拉起。追风显然吃不住这勒,仰天长嘶声。屈方宁不禁心惊,正待开口,马鞭又是声裂响,狠狠抽在追风边肚腹上。
降?”又夸道:“御剑天荒被你绊得滴水不漏,主人这战,你要占首功啊。”
屈方宁嘴角挑,道:“主人过誉,也就是走几手三脚猫棋子罢。”
第二天午时刚过,屈方宁就堂而皇之地步入鬼城,见主帐添好几张议事椅,七八名鬼军统领正围坐御剑下首,专注聆听着甚。御剑威严地坐在大帐正中,见他来,示意他在后帐等会儿。屈方宁平日没有来过这早,不知道此刻是商议军机之时,心中暗暗着急:“怎把他骗出去才好?”
御剑片刻即来,给自己倒碗水,惯常地调戏他句:“这想见?”
屈方宁看太阳,忙道:“将军,你会儿有空?”
屈方宁这可急,劈手就要去夺鞭子。御剑在他耳边笑道:“心疼?放心,不是真打。”果然鞭影过处,并无血痕。追风哑哑地声短鸣,展开四蹄,向前奔去。御剑手上马鞭不停,如此三五
御剑空是没有,说话还是很温和:“不定,先说你事。”
屈方宁道:“也不是甚要紧事。就是追风……有点儿骑不好。你能带带?”
御剑微笑道:“你请求,怎会拒绝?不过……”回头看看,“现在不行。等会儿?”
屈方宁心道:“等会儿就迟。”乖顺地点点头,道:“好。”忽然上前几步,面朝面靠着御剑,膝盖微微屈起,顶在他小腿上,手也伸上去,给他整理下喉结下女葵纹披风铜扣。随即迎着他目光,轻轻道:“……歪。”
御剑目光暗下来,喉头吞咽下,声音也有些灼热:“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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