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叫道:“师父!”崔玉梅手掌抬,神色严厉。杨采和道:“弟子情愿受罚。”声音冷傲如昔,却隐含安心之意。
只见崔玉梅摇摇头,叹口气,缓缓道:“就罚你……包庇他辈子罢。”
此言出,房中人人张口结舌。宗言性子最快,已经跳起来,道:“师父,你、你是说……二师姐、二师姐……”指着杨采和,又指向周默,又吃惊,又欢喜,几乎不能相信。
朱靖还未反应过来,忙向杨晏询问。杨晏握着他肩头,喜得嘴都合不拢,道:“大师兄和二师姐……要成亲啦!”朱靖双眼睛立刻睁大,叫道:“那……那太好!”见崔玉梅神色如常,嘴边却有丝笑容,忙上前问道:“师父,真吗?”
崔玉梅道:“你们那些小心思,做师父岂有不知?武当、峨眉那几个老家伙,早就对颇有微词,说不近人情,耽误少年人终身大事。也就是顺水推舟,不落人话柄罢。”
发髻,摘下铜蜻蜓机关,连那块凤凰木铭牌起推向崔玉梅脚边。
周默本来也不擅说话,见杨采和脱簪认罚,也默默地取下自己白驹剑,并铭牌放在地下。
崔玉梅目光冷峻,向周默道:“阿默,你随采和认罪,可是为管律不严,不堪为派弟子表率?”
周默道:“乐器之事,是弟子……是罪徒亲口告知他人。”
杨采和冷冷看他眼,道:“大师兄,你身负师门重任,不可时意气行事。”复向崔玉梅跪道:“切都是弟子傲气妄言,与大师兄没有半点干连,望师父明断。”
周默心中欢喜无已,恭恭敬敬跪道:“谢师父赐婚。”宗言与杨晏早就扑上去,向他祝贺心愿完成,又向师姐要喜酒喝。杨采和贯冷冰冰没有表情脸,也不禁飞起抹微红。
朱靖见,自然为他们欢喜。不知为何,眼泪忽然涌上来,胸口也是阵深深疼痛。他擦擦眼角,连自己不明白:“为什这难过?”
崔玉梅目光此时正好越过众人,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道:“靖儿,那晋王梁惜
周默不言不语,神色却极为坚决。
崔玉梅目光沉下去,在跪着二人身上左右巡视。宗言、杨晏见师父脸色不善,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立刻就要跪下求情。崔玉梅右手在扶手上重重叩,顿时甚也不敢说。朱靖却在旁急道:“师父,大师兄是见那位南海派小姑娘要砍二师姐手臂,才抢着开口。否则就算万刃加身,他们也不会吐露字半句。”
崔玉梅“哦”声,道:“原来还是共犯。嗯,门派戒律第三条是甚来着?”指周默:“你说。”
周默正待开口,朱靖已忍不住道:“师父,师父,两件冷冰冰东西,比师兄、师姐性命还要紧吗?”
崔玉梅斥道:“没大没小,乱嚷什?”目光落到杨采和身上,道:“采和,你包庇同门,犯下欺瞒不实之罪。即便事发有因,也是罪无可恕。你可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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