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抓着他脚腕就扔。屈方宁蹭着他,口齿不清地说:“洗过!”
其实不必他说,御剑也已闻见阵玫瑰胰子香气。见他条光洁修长小腿完全压在自己身上,踝骨纤细,其上覆盖皮肤也薄薄,几乎能看见淡青色血管。金铃儿悬挂边,因收进靴子天,压好几道红印,随手给他拨拨。
屈方宁两只手抱着他,眼睛也合起来,看来要睡。
御剑把他手指上虎头鞋取下来:“江南好不好玩?”
屈方宁嗯声。
,无贵无贱。”这少年相恋之事,他也见得不少,情浓时海誓山盟、与家族决裂者大有人在,最后无不是各自娶妻生子,形同陌路。见面能寒暄几句,已可称为善终。甚安陵龙阳,携手欢爱,比翼双飞,永世不忘,不过就是年少时贪个新鲜,上不得大雅之堂。嘴上虽敷衍句,心中其实颇有惋惜之意。
不料朱靖听这八个字,脸色更为奇异,看着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站片刻,终于转身走。
御剑心想:“年纪轻轻,偏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摇摇头,举步进门。路经屈方宁住西厢房,忍不住就想去瞧瞧他。见房门大敞,屈方宁光着脚躺在杏木围子床上,背冲着外头,正专心地玩着个刚买虎头鞋。
御剑见他聚精会神,不忍打扰,收敛气息,悄悄走过去。屈方宁全然不察,两根手指撑着鞋脸,腾云驾雾,嘴里模拟着“咻——”“呼——”声音,在架子上啪啪啪连击三步,喝道:“泾川小儿,哪里逃!”看来做是《柳毅传》故事。
这故事却是御剑给他讲过。屈方宁对其中龙女毫无同情,对柳毅更是嗤之以鼻,独对这位钱塘君中意之极,那段“云烟沸涌,擘青天而飞去”,更是心驰神往,百听不腻。御剑见他个人玩得兴致勃勃,也在旁边给他助兴:“所杀几何?”
御剑逗他道:“那回去,把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屈方宁摇摇头,迷糊道:“要跟你在起!”
御剑刚握住他小腿,闻言忽然顿,心口宛如被甚狠狠击中。这句话并不新鲜,早在昭云儿年幼之时,就无数次地拉着自己个手指,宣称要当“天叔新娘子”。这小儿女娇憨言语,听最多心中笑,从未有过这般直击心扉之感。心情阵震荡,唤声:“宁宁。”捧住他小小脸颊,俯下身去,与他呼吸相闻。
屈方宁眼皮已经睁不开,“嗯?”声,摸到他手,按在自己脸旁,睡上去。
他这双眼睛闭起来,显得特别年幼,点飞扬跋扈也没有
屈方宁吓跳,翻过来见是他,嘻嘻笑,拿鞋子在他手上踩几步:“六十万!”
御剑在他床边坐下,道:“伤稼乎?”
屈方宁举臂划:“八百里!”
御剑笑着捉他手:“无情郎安在?”
屈方宁也笑出来,滚在他身边,拍拍自己肚子,脚也架到他大腿上:“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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