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凛,想:“不错,单凭腔义愤,如何能救出师兄、师姐?倘若大家齐葬身于此,连个跟师父报信人也没有。”想到师父痛失爱徒,却寻仇无门,自己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心。因此硬生生咬牙忍住,握在剑柄上手,却已经深深掐出血。
只听呛啷声,似是刀刃出鞘。那少女石免离上前步,道:“杨采和,你在江湖上号称甚‘铜羽蜻蜓’,倒想看看,你这条臂膀是不是铜铸!”银光闪,便要向杨采和右臂劈落。
周默忽开口道:“慢着。”
石净光挥手制止石免离,道:“周大侠还有甚指教?”
周默静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中得深些罢。这小娘皮如此棘手,要不是吃些佛爷香气,能这乖乖地任人摆布?”
二师姐杨采和面冷心热,温柔细心,深得众同门敬爱。因男女有别,平时玩笑话都不敢多说句。杨晏、宗言听石潮音口齿轻薄,无不破口大骂。
周默平时寡言少语,惜字如金。此时也抬起头来,向石潮音缓缓道:“你叫什名字?”
石潮音被他目光慑,退步,面上挂起狞笑,道:“怎?银驹师兄、周大侠,要找秋后算账不成?你们武功高,名声大,难道们南海派就怕吗?看你们也就是倚多为胜,要论单打独斗,个个稀松平常得很!们大师兄石天清,不就着你们道?这围殴暗算,都是你们九华派独门绝技。们是学不来呀!”
朱靖伏身草间,心中好似油煎,想到师兄师姐身上中毒,不知遭受如何惨无人道折磨,几乎便要流下泪来。翻来覆去只是想:“们跟南海派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下此毒手?”听石潮音出言侮辱二师姐,脑子轰声炸开来。杨采和平时对他最是温柔,与慈母无异。这下如何能忍?倏然站起,只见破庙中影影绰绰,黄衣长剑,站满南海派弟子。论打,自己是绝无胜算。但此时哪能思考那许多?双剑拔,便要进去与师兄、师姐同死。
忽然腰上紧,身边人已将他按倒在地,轻声道:“趴下!”
这个人力气好大,饶是朱靖身功夫,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侧头望,惊诧得几乎忘身在险地,出声道:“喻……喻大当家?”
御剑打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环顾四周,拉他起伏在几步之遥处草丛后。朱靖心中涌现无数疑问,却苦于无法开口。
此时破庙中却已阒无声息。杨晏性子远非冲和,八弟子“金鹏”宗言更是嫉恶如仇,等火爆脾气,听石潮音说这番话,甚问候祖宗言语都骂出来。石净光皱起眉头,命人封二人哑穴,向杨采和道:“你直认不讳,再好不过。濠州战,天清师侄身负重伤,至今下落不明。依江湖规矩,手还是脚,自己挑条断罢。”
朱靖大骇,手足动,御剑声音便在耳边低沉响起:“你轻举妄动,便是白白送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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