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潮音紧紧捂着左肩,衣袖上全是鲜血,
心中乱极。
石潮音皮笑肉不笑道:“好极,好极。到时崔玉梅大惊失色,忙问:这是们门户秘辛,你们在哪儿听到?你们说,是个南海派不成气候末流弟子说。崔玉梅顿时雷霆大怒,大发雌威,非要你们把人头割下来不可。只是今天这里人也不少,光门中上下,就有十四双耳朵。你想杀人灭口,怕也没这容易。”
石净光斥道:“潮音,闭嘴。”又道:“之前们得罪九华派诸位朋友,万分不是。鄙派这小孽畜话,无凭无据,形同放屁,们只当没有听到,绝不会以讹传讹,众位大可放心。”其实石潮音所言如不足信,听到又有何妨?南海派弟子本来个个垂头丧气,听这番旧事,似乎石天清这勾结官府罪行,比他们那位疯魔般谢师伯,也算不上甚大恶。既然大家都有这点不光彩往事,谁还看不起谁呢!顿时头也不低,腰杆也挺直点。
杨采和只看得暗暗摇头,道:“师兄,师弟,咱们走罢。”挣挣,却无力站起身来。
却听石潮音诡笑道:“杨师姐好心急啊。大概看咱们报还报,觉得扯平,两不相欠?慢着慢着,还没说完呢!除谢空回,贵派还有位妙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想他好好位名门正派少侠,长得也是如珠如玉,照理该与甚名门侠女、世家淑媛配成对儿,郎情妾意,丹凤求凰,这才符合阴阳调和之道。谁知他……唉!”摇摇头,神情甚为惋惜,嘴边却挂着丝*邪笑容,道:“心术不正、贪图富贵,给人送两头白象、几支梅花,便哄得人事不知,裤带解,爬到那晋王梁惜床上,做他府中娈宠、胯下玩物……”
杨晏越听越不对,截声道:“你说谁?”
石潮音啧两声,道:“还能是谁,就是你们那个心尖尖上小师弟,江湖人称‘玉麒麟’朱靖便是!”
朱靖身在庙外,也早已听出端倪,心中尚留有丝侥幸。等“玉麒麟朱靖”五个字入耳,当真如同把大锤,将他砸得眼中发黑。杨晏心疼小师弟天真无邪,提到断袖之事,也只是虚言恫吓:“个大男人,摸你脸、亲你嘴,你想想有多恶心!”他也只是奇怪:“好端端地,他为什要来摸、亲?”此时听到石潮音污言秽语,甚“娈宠”“胯下”,不用说都知道有多脏,只气得全身发冷、脸色苍白,只想冲出去大叫:“没有做过!”忽然想到御剑还在身边,定然句句听在耳中,不知道会怎看待自己。气急之下,口气哽在胸口,几乎就此窒息。忽然背后阵温暖,却是御剑伸手过来,给他拍几下脊背。
他慢慢缓过气来,从长草中偷偷看御剑眼,见他脸色如常,似乎是真不以为然,并非作伪。心头热,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却听破庙中银钩破空,石潮音长声惨叫,接着便是南海派弟子跃起拔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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