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潮音满面惊奇,道:“你不知道吗?哦,崔掌门自然不会跟你们说。那是她老人家毕生痛事,提不得,提不得哇!丧子之痛,痛彻心扉,可不是收几个徒儿就能平息!”
九华派弟子时震惊难言,连庙外朱靖都呆住,心想:“师父有儿子?怎从未听她提起过?”
石潮音扫过
掌人怎?那‘起尸鬼’石心,不就是你们上代指定接班人?前事之鉴,后事之师,你们老和尚看走眼,自己也不会长点记性吗?”
南海派弟子听他提起石心这个名字,都面红过耳,恨不得就此捂耳逃去。石净光咳声,讪讪道:“石心食婴剖心,堕入魔道,确是派终身之耻。只是他作恶之前,早已反出师门。恶贯满盈之日,也是慧济师叔亲手送他上路……”
宗言哈笑,抢断道:“这说,你们倒是自己出手,清理门户?怎听说,当日石心被逼上崇明岛,西沙洲上群雄毕至,却困于流沙,只能眼睁睁看他逃入苇丛?束手无策之际,位少年英侠从天而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步入东沙洲,缓缓取出把酒壶,满斟杯,平放流沙之上。只见他几个纵落,白影闪动,袍袖轻扬,转瞬之间,已将石心从苇丛中抛出,直滚落群雄面前。敢问石门主,此人可是你南海派门下?”
石净光只得道:“不……不是。那是‘霁月流云’丁若望,他少年成名,手流云飞袖独步江湖,无人能出其右。”
宗言哼道:“原来如此。那魔头石心被他飞袖扫中,早已头颅碎裂,眼珠迸出,死多活少。这位少年英侠动作极快,犹如电光石火。他飞身倒跃之际,那满满杯酒,犹在流沙之上,未有丝毫倾斜。他满饮此杯,衣袂挥,破空而去。只听流沙中隐隐传来四句:‘流云出谷,霁月行空。十方三世,南北西东。’声音绵长遒劲,黄沙为之遏流。在场武学名家,无不震惊叹服。慧济大师这个时候斩妖除魔,怪不得无人知闻!”
杨采和提醒道:“八师弟,慎言。”宗言嗤声,便不再说。
朱靖亦听闻过这位流沙送酒、战成名少年侠士。自他崇明岛举手间斩杀石心,旁门别派,多以为勉励弟子典范。崔玉梅却不以为然,道:“此人性子太过独傲,若是误入邪道,迟早会贻害武林。”说着,向东山望眼,眼色甚是复杂。朱靖当时十分不解,心想:“他功夫这高,又是这样年少,难免要比别人骄傲些。”自忖若是有丁若望这身功夫,恐怕也是要狂上这狂。
却听人怪笑道:“是是是,们南海派连出两个败类,果然不妙。却不比你们九华派当日门户之争,死死,残残,东宗灭门,西宗绝后,却还藏藏掖掖,生怕走漏丝风声,败坏你们名门正派令誉清名!”
这声音尖尖极是怪异,却是那名出言无状南海派弟子石潮音。
只听声铁钩铮鸣,杨晏腾地站起,厉声道:“你说甚门户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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