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与回伯对视眼,不得其解。见他有些出神,靠近他叫
片刻,二人交谈完毕,回伯向他遥遥行礼,便欲离去。御剑向屈方宁笑道:“你要参加秋场大会?”
屈方宁大吃惊,连回伯都诧异,回身做几个手势。屈方宁也同步地问出来:“将军也会哑语?”
御剑道:“谈不上会,能看懂些。”伸出手来,做个翻覆动作,虚握手掌,又摆摆。回伯大为钦佩,手遮天,手指地,又连屈拇指,做五体投地状。那是手语中“无所不知,令人崇拜”之意。
御剑微微摇头,道:“并非如此。有个儿子,天生不能说话,所以陪他学点。”
屈方宁第次听他提起儿子,心中阵乱跳。回伯肃然躬身,表示遗憾。
宁骇然望去,只见五道长长黑光,从下而上,直划上河床之上苍空,又从正上方垂直坠落,毫无声息地落入河岸之下。
他心中犹自不信,待越影奔回河岸,俯身看,但见棋盘纵横如故,五枝箭笔挺地分列四角、中心,半寸尖尖箭头插入土坯,丝毫没有牵连其他星位。
屈方宁深吸口气,在他怀中仰脸道:“也能练成这样?”
御剑只觉他背心热热,眼神殷切,笑道:“能。怎不可以?以你资质,十年足矣!”
屈方宁复又望着那五支箭,轻轻地说:“要在十年前遇见你就好。不知道五岁学生,将军收不收?”
御剑摆摆手,示意无妨。屈方宁正要抬步,见回伯又比几个手势,问道:“将军,刚才那句话是甚意思,你知道?”
御剑将手翻覆下,道:“这句?左右不过是个告别意思罢。”
屈方宁奇道:“不是。”自己做遍,道:“这句话意思,是‘永远也不后悔’。”
御剑肩头颤,过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是?”
这两个字里,竟带着些许奇异情感,似乎是歉疚,又似乎是难以置信。
御剑笑出来,道:“二十岁时,不见得有空教你。”交过弓箭,给他讲说这箭举重若轻、均匀力道道理。
忽闻身后窸窣有声,还道是巫木旗到,回头看,却大出意料。只见个背心微微佝偻、脸有苦相中年汉子,正无措地站在草丛外,见他,更是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屈方宁见,也十分惊讶,叫声:“回伯!”单臂旋,极其利落漂亮地下马,叮铃叮铃地飞奔过去。
回伯满脸惊惶,连打手势。屈方宁转头看眼御剑,很慷慨大方地回个手势。配合他神情,大概就是“没要紧,不碍”意思。回伯也瑟瑟地看眼,神色满是敬畏,连连行礼,又把屈方宁拉到边,才飞快地打起手势来。
屈方宁看得专注,不时也以手语作答。他手缠厚厚层,动作依然流畅,那手掌儿飞得两只小蝴蝶似,叫人眼花缭乱。御剑远远地看着这安静画面,跟平时又大不相同,心中也是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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