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沙尔吾笑道:“昭云儿学而不得其法,身在宝山而不自知。你胜过她何止十倍?何况你有件事,更是独得之妙。”
说着,上下端详他番。
“御剑天荒有个叫完尔初儿子,如活到现在,也跟你般大!”
屈方宁动着他小心思,恨不得拿起手来咬咬。
他想:“这条路是走不通。他不是不要儿子?”
现在看,又不甚似。但不论你所求为何,名声,权势,地位,土地——你想要切,都可以给你!当然,你须努力些,让御剑天荒直这喜欢你。最好下次敬酒时候,他连整张面具也掀下来。哈哈哈!”
屈方宁平复心跳,垂头道:“主君厚爱,小人愧不敢当。只是御剑将军对小人并非喜爱欣赏,只是羁于允诺。”
见屈沙尔吾脸上又挂上玩味笑容,索性咬牙,道:“御剑将军好似金汤堡垒,坚不可摧,高不可攀。小人小小手段,在他看来不值笑。这个……王爷想必比小人更明。”
屈沙尔吾缓缓摇头,道:“太阳不会永不沉落,御剑天荒也未必无懈可击!”
屈方宁伏地道:“请主君明示。”
忽然帐门口环镯相撞,呛啷有声,却是屈林带着额尔古、车卞两兄弟到。
额尔古见他脸色发白、神情萎靡,乌发湿得贴在两鬓,还道他又闯甚祸,惹得王爷发火。他是最善于揽这个烂摊子,二话不说,先往屈方宁身边跪,大声道:“王爷,不论方宁弟弟犯甚事,都与他共同承担。”将腰带托着银杯之属放下,那都是他今天得赏赐。这放,表示愿接受惩罚之意。
车卞今天得好几个垂涎已久珊瑚珠,虽然很心痛,还是慢吞吞地放下,跪在处。
屈林却眼看见屈方宁肩上那朵鲜红女葵花,啧啧两声,碍着父亲在前,没有说话。但是揶揄之意不言
屈沙尔吾仰起头来,目光投在垂皤红云上,又似看着远方。
“御剑天荒天纵奇才,十五岁起便能领率千人布阵,突围奇袭。十多年来,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千叶偌大土地,泰半由他亲手打下。千万将帅士兵,无不敬之若神;异族文臣武将,皆是又怕又恨。他交情最好几个人,安代地位最高,也要依靠仰仗他;郭兀良虽年长于他,对他也是敬爱交加。他想要东西,从来没有弄不到。他看上女人,眼皮抬别人就送来!他妻子奈弥儿,辛然王本来已经许给扎伊亲王。听说他想要,立刻悔那桩婚,连夜赶来与他结亲。”
屈方宁心想:“这日子可挺美啊。有甚不好?”
屈沙尔吾摇手道:“人啊,总要有些能得到,又有些得不到,甘中带苦,乐而含悲,才算有滋有味。倘若事事都太过顺意,那有甚趣味?你如能巧妙地逆意而为,他尝这个新鲜,必定对你侧目相看,念念不忘。”
屈方宁凝神思索片刻,忽道:“主君,小人曾见昭云郡主如此,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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